因谢承玉的从中作梗,这些日子来,裴渊都不肯见沈姝。
然沈姝却没时间气馁。
自打知晓谢承玉也重生后,她就觉时间紧迫,距离谢承玉的冠礼已不到半月了,她不知这期间那狗男人还会做出什么事来。
对于谢承玉执着报复她这件事,她实为不解。
就这么计较她前世算计他一事吗?
明明已经用了一辈子的时间来报复她了,为何重生后还不肯放过她。
就这么恨她吗?
沈姝心中生出一抹无能为力之感,早知如此,前世她招惹谁,也不会去招惹谢承玉了。
提着做好的吃食,沈姝再次来到裴渊所住的院子门前。
她知道裴渊不会见她,所以只是轻轻敲了敲门,道:“裴哥哥,我将吃食放在门口了,记得趁热吃哦。”
说罢,便依依不舍地离开。
也不知谢承玉对裴渊说了什么,竟让他这般狠心不愿见她。
沈姝暗暗在心里扎了几遍谢承玉的小人。
之后接连几日,沈姝每日都会将做好的吃食放在裴渊的住处,虽见不到裴渊,却风雨无阻地每日都去。
令她感到欣慰的是,每当次日她去拿回食盒时,里面的吃食总是会吃得干干净净,碗碟也全部清洗好,继续放回院门口。
这意味着裴渊并没有讨厌她,只是因为一些原因,而不能见她。
想到这,沈姝不由会心一笑。
二人就好似有默契般,并未言语,只是保持着这样彼此见不到面,却又日日都见着般的联系。
直到有一日,野鹤院的门前,空无一物。
裴渊像往常那样,推开院门,却没有见到沈姝每日放在门口的食盒。
他神色一怔。
今日沈姝为何没来?
习惯了日日这般与沈姝相见,甫一落空,裴渊就觉不习惯。
心里的某处空落落的,甚至不由得有些担忧,沈姝她莫不是出什么事了?
怕沈姝得罪了什么人,让人欺负了,又怕她会不会是生病了,病得下不了榻……
越想越心中混乱,书也读不进去,什么四书五经都已被抛之脑后。
坐立不安的他在犹豫片刻后,终是起身走出院子,往着松香院的方向走去。
在侯府住了这么些时日,他自是知道,松香院里现下住着很多贵女,他一个外男过去实为不妥。
便只能在外面踱步徘徊,盼着能远远看上沈姝一眼就好。
只是待了许久,都未曾见到沈姝出来的身影。
就在他快要放弃之时,一个小丫鬟走了出来,裴渊忙走上前去,“姑娘,打扰一下。”
翠香看着裴渊,微微一愣。
这不是那住在野鹤院里,世子爷的好友裴渊裴公子吗?
裴渊初来侯府那日,就因优越的长相,出尘的气质,让侯府的小丫鬟们各个芳心萌动,都盼着能被调去野鹤院伺候裴公子。
然裴渊却道他的院子里不需人伺候,他一人住着便可,丫鬟们便只能歇了心思。
翠香道:“裴公子可有事要吩咐?”
“请问沈三姑娘今日可还好?”
一听是来找沈姝的,翠香回过神来,“姑娘她病了,我正要去给她抓药。”
什么?
沈姝真的病了?
闻言,裴渊面上露出焦急之色。
“她是生了何病?要不要紧?”
“大夫看过了,没什么大碍,只是感染了风寒,需得卧床休息。”翠香一五一十地答道:“裴公子无需太过担心。”
虽听翠香这般说,裴渊心中还是不放心。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