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牢中走了一遭,沈河现如今倒是稳重多了,只可惜人已经废了,再多的醒悟也为时晚矣。
沈丘叹了声气,如今沈家的根没了,看来他还是得多努努力,看看能不能同叶姨娘再多生几个,若是叶姨娘生不出儿子,就只能府中再多纳点新人。
至于那温姨娘,他早已一封休书寄去了江南。
沈家有难,就大难临头各自飞的人,他沈丘又何必再让她回来。
“罢了,既然河儿都说不怪你了,那此事以后就不得再提。”沈丘冷冷看了沈芸一眼,“但是,下不为例。”
“父亲您放心,芸儿以后再也不敢了。”沈芸连忙点头称是,又道:“芸儿这次回来,还带了些金银珠宝,都放在院子里呢,虽填补不上沈家的亏空,但这也是芸儿的一番心意。夫君这些日子做生意也颇有成效,欠沈家的这些银钱日后定能全部还上。”
听闻沈芸这次不是空手回来,沈丘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对叶姨娘道:“清沅,一会儿还得麻烦你去清点一下。”
“放心吧,老爷,此事便交给妾身。”叶姨娘温柔一笑。
沈丘摸了摸她柔软的手,道:“还是清沅你办事让我放心。”
江氏和沈芸看到这一幕,心中都很不是滋味,看着叶姨娘的眼神,则充满了愤怒与嫉妒。
……
家宴过后,沈姝与裴渊在沈家的园子里走动散心。
沈姝娇美动人,裴渊俊美温和,二人好似金童玉女一般,一路上惹来不少人的艳羡。
之前只听说沈姝要嫁的人是个穷酸书生,可如今见了这穷酸书生的真面目,倒是能理解为何沈姝非要嫁了。
这样俊秀又风度翩翩的公子,谁家姑娘不想嫁呀。
虽说现在穷了点,但又谁知日后不会考取功名,一路平步青云呢。
他们家老爷不也是这般过来的。
今日裴渊的到来,倒是打破了沈家一些人对他的偏见,沈姝也没想到,她家裴渊光是靠脸,就已让人对他改观。
不远处的沈芸看着裴渊和沈姝那般登对,心里莫名竟有些不舒服。
更是不由得对比起贺彦秋对待她时,与裴渊对待沈姝时有哪些地方不一样。越想,心下越不平衡。
贺彦秋除了新婚那会儿,与她甜蜜恩爱了一段时间外,后来就总是早出晚归,二人恩爱的时候也越发少了,对她也没了那些温柔呵护。
如今见裴渊对沈姝那样好,她竟觉得嫉妒。
明明是她不要的人,她为何还会在意?沈芸摇摇头,不愿再多想。
夜里。
月色如水,已是三更天。
沈家院子里静谧非常,只有沈菀的房里,传来一些轻微的动静。
贺峰悄悄从榻上下来,看了眼仍在熟睡的沈菀,见她未醒,便状似松了口气般,摸黑离开了房间,再悄悄地关上门。
他来到隔壁下人值夜的耳房,走了进去,一个貌美年轻的小丫鬟已经在里面等着他了。
“姑爷,您可算来了,奴家等您好久了。”
小丫鬟热情如火地扑进他的怀里,贺峰早就憋得不行,再也把持不住,二人厮混在一起。
自从沈菀有了身孕,他就没吃饱过。
本来有个沈薇,结果被人撞破,有段时间不敢偷吃,结果近来沈家频频出事,沈菀也没时间顾及他,他便和沈菀的贴身丫鬟春枝看对了眼。
这段日子他和春枝鬼混,别提多快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贺峰得意忘形之时,耳房的门被人用力推开,只听嘎吱一声,一阵清风吹了进来,月色下,沈菀挺着大肚子站在门口,眼神愤怒地看着正在偷吃的贺峰,道:“贺郎,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