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图像识别模块自动标注:自然沉积纹|非人工干预|无语义指向|审核通过。
没报警,没上报,没触发任何一级响应协议。
它只是……认不出来。
华北平原,晨雾第十二日。
湿度计读数恒定在68.3%。
不是仪器故障,是整个区域空气含水量被某种不可见的频率锚定了。
小学教师没等通知,自发把晨读调到六点四十分——雾最浓时。
孩子们齐声朗读《星野初识》第三课:“光年之外,有光,亦有回响。”
声波撞上雾气,激起细微扰动。
教室墙壁上,光斑浮动、聚散、重组。
起初是乱的,后来慢慢有了形状:北斗勺柄指向窗框左上角,猎户腰带横贯黑板中线,天狼星落在讲台粉笔盒右沿——所有星图中心点,无一例外,落在墙上那幅手绘“亮亮”二字的交叉笔画上。
艾琳娜在月球教育中继站收到录像。
她没放大,没调参数,只把进度条拖到第4分23秒,暂停。
画面静止。
她盯着那个交叉点,三秒后,用粉笔灰调好的显影剂在平板上轻轻一抹。
屏幕上没出现新字。
只有一道极淡的、几乎透明的银线,从“亮亮”的“亮”字火字旁顶端,直直延伸出去,穿过整面墙,最终消失在摄像头盲区外的虚空里。
她没截图,没存档,只把平板倒扣在操作台上。
窗外,地球悬在漆黑背景里,蓝白相间,安静得像一枚尚未启封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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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碑前早餐铺后巷,林晚蹲在木板缝前,指甲缝里嵌着芝麻粒与陈年油垢。
她没掀板,只是伸手,用拇指腹,沿着东数第三块木板边缘,从左到右,缓缓摩挲了一遍。
指腹触到一处微凸。
不是字。
是刻痕。
新刻的,刀口锐利,边缘还带着木纤维撕裂的毛刺感。
她停住。
没擦,没问,没点灯。
只是抬头,望向无名之碑的方向。
雾还没散。
但天光正一寸寸亮起来,像有人悄悄掀开了盖在世界上的最后一层薄纱。
林晚收摊时,天刚泛青。
她没擦招牌。
那块旧木板被油烟浸了七年,字迹早糊成一片暖褐色的影子。
“碑前早餐铺”五个字歪斜却结实,像焊在门框上。
她只取下它,平放在案板上,用湿布裹着刀柄,把刻刀抵在“管饱,不问来处”下方三指宽的空白处。
刀尖一压,木屑卷起,细如烟。
她没写“欢迎光临”,也没刻“童叟无欺”。
左手拇指按住木纹走向,右手稳推——“老张,今天油条酥。”七字,小楷,比招牌主字小一半,笔画略深,末笔“酥”字右下那一点,她多顿了半秒,刀尖微沉,留下一个几乎不可见的凹坑。
刻完,她没吹屑。
任芝麻粒混着木粉,簌簌落在“酥”字点上,像一小粒未落定的星尘。
她挂上新招牌。
木头还带着温热的刮痕味。
晨雾正漫过巷口,68.3%的湿度裹着凉意渗进来,贴在她左耳垂那颗褐色小痣上,微微发潮。
同一时刻,派出所户籍科。
打印机突然发出一声闷响,像人被噎住。
陈默抬头,纸道里卡着一张A4纸,边缘焦黄,像是从哪本旧册子里硬扯出来的——可分明是新墨印的。
他抽出来,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