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探长急着回去吗?”刘支队问道。
“不急,有话您说。”其实哥几个也都等白松,但是刘支队这么问,白松只能如此回答。
“你们队里的人我都安排他们去楼下喝茶了,白探长要是没事,不妨来我办公室聊几句。案子忙了这么久,咱们也没单独聊聊。”刘支队邀请道。
“那就叨扰了。”
...
刘支队很客气,回了屋先泡了两杯茶,给白松拿了一杯。
每个区的支队长,和市局的支队长是不一样的。机关单位更多了一点文气,而区里的支队长,绝大部分是有几把真刷子的。
“我看你们几位,一直最近兴致不高,是咱们这边招待不周吗?”
“没有的事。”白松摇头:“刘支队您太客气了,这边招待非常好,要不是最近要休息了,我都舍不得走了。”
“那就是为了姚鑫的事情对吗?”刘支队微微一笑:“你和我当年的一个兄弟很像,他如你一般倔强。”
“当年?”白松疑惑道:“您解惑。”
“我参加工作三十三年了,我这个兄弟,和我一般大,88年的时候,就在西静区团湖边上,被几个交易D品的小拆子拿刀给捅死了。”刘支队喝了口茶。
“啊?”白松很震惊,他这么多年还没有遇到过这种事,一起并肩作战的兄弟真的死一个,才二十多岁,这...
白松很快地把自己代入了进去,他难以想象,自己的兄弟出了事,他未来怎么过日子。
“白松,看到你,我就似看到了他。”刘支队直呼白松的姓名:“这世界上,从你我的价值观来看,绝大部分的事都是错的,但是依然会发生。在我们人类的价值观里,我们会讲究权利和义务,但是在自然界中,其实没有道德,只讲究能力。而实际上,后者,才是世界的本质,只是我们人类改变了这个本质。”
“谢谢您,刘支队。”白松喝了口茶:“您的意思,我明白了。”
“哈哈,好,你们兄弟们等你呢,去忙你的吧。”刘支队哈哈一笑,拿起手里的半盒茶叶,“这几天看你们在这边喝的茶都是陈茶,送你半盒茶叶,路上喝。”
“好”,白松点了点头:“长者赐,不敢辞。”
...
看着白松离开的背影,刘支队摸了摸自己的胡茬,轻声道:“老于啊,你确实是带了一个好徒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