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陛下的器量,不过言谈还不足为凭,吾儿可观陛下自登位摄政之后,做事看似不急不徐,注重军中操练,或有人说陛下过于重于武夫,为父却不然,这乱世之重,军权最胜,如今吾汉之军,陛下至少五六分已经渐渐掌控在手,这就是明略。
虽然大军入手,但是陛下如今巡访数郡,所到之处就立刻拜访乡老贤士,这是何等所作所为?”
耿腾想了想,似有所悟,犹豫了下,没有说,问着“父亲,有哪些人做过?”
耿伦轻声答着“汉高祖、汉世祖。”
这两个名号,声音虽轻,在耿腾耳边竟如同平地了打了个霹雳,他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父亲。
汉高祖,白手起家,虽然五十余岁方才统一天下,但是说到他,也皆是称之为明君。
汉书曾言“初,高祖不修文学,而性明达,好谋,能听,自监门戍卒,见之如旧。初顺民心作三章之约。
天下既定,命萧何次律令,韩信申军法,张苍定章程,叔孙通制礼仪,陆贾造《新语》。
又与功臣剖符作誓,丹书铁契,金匮石室,藏之宗庙。虽日不暇给,规摹弘远矣。”
“汉帝本系,出自唐帝。降及于周,在秦作刘。涉魏而东,遂为丰公。
丰公,盖太上皇父;其迁日浅,坟墓在丰焉;及高祖即位,置祠祀官,则有秦、晋、梁、荆之巫,世祠天地,缀之以祀,岂不信哉!由是推之,汉承尧运,德祚已盛,断蛇著符,旗帜上赤,协于火德,自然之应,得天统矣。”
如今,大汉高祖得国之难,得国之正,却是亘古未有。
汉世祖,也是了得,鼎革改命,南征北战,由弱到强,一统天下,只是积弊未除,却也享国一百九十五年。
而如今季汉,自季汉烈祖至今,四十四年了,却还是困居西南不得偏安,现在不过拥天下两州之地,父亲对他这么高的评价,耿腾嘴上虽不敢反驳,心里总有点不以为然。
这神色一露,知子莫如父,耿伦就说着“吾儿可是不以为然?”
耿腾连忙说着不敢,耿伦却说着“若是其它事,都可含糊,这事却要和你说个清楚才可。
只观一郡,陛下立新郡,开垦连绵,有田百十万亩,一年可出粮百余万石,此乃是帝王之基也!
收纳流民,收纳降军,如今陛下登位不足一年,就有粮有兵,你可再想想?”
耿腾想了想,又问着“但是就算如此,也只是一州之力,说类似大汉高祖大汉世祖,这也实在太远了些了吧?就是烈祖也差的不少!”
“不远不远,如今天下三国相互纠缠,已经数十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魏国权臣作乱,早晚生变,而那司马昭据说体弱,如是活不长久,等其子继位,却只怕很难节制手下骄横之将,再加上如是关中郡县有失,那更是不堪,我可以说,二年,最多三年,这天下就将有大变。”
耿腾思考了一下,又说着“还有吴国雄踞江东,坐拥三州,也可一争天下。”
“当年吴国第一代的确俱是英雄,可是如今吴国精华俱丧,早已经没有统一天下的资格了。”
“魏吴两国,都有新旧交替,有的是青黄不接,有的是老朽精力不济,陛下恰逢其时,只要陛下攻下关陇数郡,以为基业,其后就可横扫天下。
听闻三十年前有歌谣传闻,蜀中当出龙,辨其要旨,恰是此时也。”
说到这个,耿腾脸色就些古怪,说着“还有人说是此歌谣对应羌人李氏。”
“胡扯,就是没有陛下,也不会对得上,吾华夏自有圣君,哪可能让外贼如此,这你不必多想,是那个闫式妖人所传吧,此贼妖言惑众,杀头灭门倒也不冤了他!”看出来,耿伦对闫式很没有好感。
耿腾仔细想想,觉得父亲说的是,口中就说着“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