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贱数世,至于富贵更想也休想。
而且死后,身灵更是要受到折磨,不得超生。
想到这里,风玄微叹口气,暗想着:“非我欲行这绝户计,可谁叫你国之主确有如此才能呢?吾这数月观察,的确英武过人,善得人心,若不用此绝户计,断其臂助,潜龙又如何怎么得兴呢?我道脉如何才能过此劫呢?”
“如是姜氏承了这龙煞,就等于泄了龙脉中的劫难,潜龙若起之后定然是一帆风顺,战无不胜!”
“哎,我如此作为,就是孤注一掷,不仅仅为了师门,更是为了这天下苍生,我所言句句是真,所行无愧于心,这天下,百年纷乱至今,汉失其龙,其后更是野龙争雄,天下大乱,黎民百姓惨受禁毒,天下苦无真主已久矣!
姜氏也是大族,有其族运,若是奋发,却也并非没有争龙之能,只是能得龙,却是绝不可能了!
何况此行,若是姜维真的一腔忠义,那么也定然会被汉主猜忌,吾舍得此身,行此大谋,姜维其人,如今看之,却不为忠义,这也应当,若是忠义,数年前,岂能带精锐避居沓中,携大军为一己之安,这岂是忠臣所为?
更是敢于操持废立之事,无非就是曹操或者司马懿罢了!”
想到这里,风玄心中不忍就淡去,心中一片平静,调养呼吸,片刻,真的就渐渐睡着了。
姜同送了风玄居室,回来的时候,竟然就下起雪了。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这雪下的并不大,雪片开始时很微小,落地就化,渐渐的,地上就多出了一片雪来。
姜同此时进了书房,这时房间内,已经暖烘烘了。
只见里面却有三人,一人是姜维,一人是则是梁州刺史、汉中郡太守法遂,另一个则是一个年轻人,命法良,乃是法遂的侄儿,当年汉尚书令法正之孙。
“来来,吾儿也回来了。”此时姜维见姜同回来,也让他给法遂见礼,法遂一见了,就连忙扶着:“公子不必多礼!”
又笑的对法良说着:“你涉经史,笃志于学,自昼达夜,略无休倦,我是知道的,能出仕,我也很高兴,今后却可和同儿相互扶持。”
法良和姜同互相对视一眼,两人的年纪也相差不大,不过这个年代都早熟,该明白的事也都明白了,却是互相见礼,然后两人就出门,任由大人相商事宜。
此时姜维对姜同说着:“今天下雪,叫将军们不用过来了,对了,法使君,这雪下了,后勤方面可好?”
这个时代的战争,都是和天气息息相关的,战争最终的成败,都是取决于后勤,当年丞相统率汉军北伐,六出祁山,但是却都因为粮草而不得不中断北伐,导致北伐并无所得。
其后姜维北伐也是如此,主要还是蜀地山路崎岖,后勤运输困难,就像是这次北伐,虽然得文道助力,但是也是提前数月筹谋。
期间无数文道之士呕心沥血,就是如此,也只预备下了,只够一月之战的后勤,这还是杨伊倒卖了无数刘禅积攒的浮财之后才有的。
法遂此时沉思片刻,说着:“得陛下旨意,吾数月前就在准备,按照大军预计,被服却是都足用,只是粮草,东三郡新得,陛下诏命,三郡粮草不得缺,能送往沓中西县的粮草就不多了,吾所计,尚且有十日所用,昨日送至的约有三日所用,后方下一批却得十日后了。”
姜维点了点头,却是严色说着:“不错,东三郡处,事关重大,却是不可缺,如今下雪了,此战结果想必也会传来了,若能有所得,却是炎汉再兴有望,也不负吾这些年之苦了。”
姜维又叹的说着:“其实以你我之子的才干,如今只为这八品秘书郎,是曲才了,只是最近你我皆知,这军中之事的凶险,陛下如今所制,吾等之子,却是不能为国征战了。”
法遂点了点头,他也知道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