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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片刻之后,这位晋国太子还是压住了内心的冲动,因为他明白,他的兄弟有类似想法本属寻常,他其实也这般想,只不过经历的多了,位置在那里,渐渐的想法也就不同了。
而且,最关键的一个问题是,他也不知道什么是对的。
是该学当年大秦朝的制度,还是学当年大汉朝的制度?又或者两边都不对?
毕竟,眼下来说,两种制度都没达成目的,秦朝两代而亡,而大汉朝,严格来说,到现在还没有亡。
一念至此,这位晋国太子却是再度蹙眉相对“这种事情,是大将军,三公九卿们该讨论的,你我就不要多言了……你下去歇息一会,且等人回来,咱们再商议一下军务。”
司马机当即闭口……尽管早已经成人,甚至地位也已经和诸位兄弟在理论上持平,但他也很清楚,和兄弟们特别是司马炎相比,他也只是个寻常将军。
所以,眼见着司马炎实际上有些不快,他如何敢多嘴?
便干脆如一名寻常卫士一般,扶刀而立,姿态表现的好些,等着司马氏夺了江山,给他一块大大的地盘。
就这样,此时这里只有两人一坐一立,就在残破的望楼上安静无声,任由冬雪飘落,视野渐起迷蒙之态。
暗处,有女娘抱起小童,回转去了城中安全处。
不过,这种沉寂并没有持续太久,仅仅是两刻钟不到,城外东面大路便马蹄隆隆,继而又有数骑驰入城内,转入这个望楼之下。
待为首一人上的楼来,却是追击汉军的司马伷,也是司马炎的叔叔,十万大军的真正统帅。
司马伷可是司马氏难得的一员武将,有武道通神之境,兵法也是精熟,这一次也是司马昭相求,他才勉强做了这一路大军的左都督。
“都在呢!”司马伷却是生的五大三粗,倒是承袭了其父的骨架,和司马师一般,他一上来却是满头大汗,招呼了一声司马炎两兄弟。
“三叔来的正好。”司马炎见到司马伷到来,也只是随口招呼,然后不在意的问道,“军情如何?”
而司马伷见得自家两个侄子,也是一时恍惚,但军情如斯,他也懒得想太多,便直接努嘴示意。
“好了,三郡打不得了!”司马伷开口说着;“听我调遣,炎儿你速去襄州城,司马机自引大队在后,吾带着人马并两千精骑先去东面狭路上堵追人。
钟会那贼子,他派了人过来给吾带话,说凉州被汉国攻下了,他屯兵卫长安,顾不得其他了。
吾让人看了,河对岸的汉军也来了援军。”
凉州丢失,此时却无人问及贾充的生死如何,谁管他?
司马炎此时一声不吭,不知是被惊住了还是其他,倒是司马干肃然追问“叔叔可看清楚了,汉人援军有多少?”
“打前的有一万多吧,但后面还不断,估计得两万朝上。”
司马干的角色只是个冲将,此时也懒得多想,直接就准备听令。
司马炎闻言登时大叹,复又看向司马伷“叔父,三郡之地本就地形狭窄,不利于攻城和骑兵野战,现在汉人援军又来了,若是占据了吾等身后狭道,十万大军怕是要尽没于此,如今汉帝横起,如是回返,这三郡汉军各部便能源源不断得到支援了,再加上汉帝深得民士人心,又善军务,如是在此硬碰硬,怕是反而显得愚蠢。”
司马伷此时微微颔首,问“那你的意思呢?去打凉州吗?”
“本就该如此。”此时还没走的司马干扶刀振甲,立即点头。。
司马炎却又摇头,然后复又看向司马伷“叔父,凉州那里固然紧要,不过那里可是紧要所在,汉军岂能不屯兵于此?当先却是大军安危,以如今汉帝之能,北退之路岂会无忧。”
司马伷和司马干此时却是相顾无言,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