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的,可有怨言?”
“陛下言重!”
李慕此时的官位其实和关彝差不多,一郡都尉,这并不是常设,也是两千石,此时他自然是当仁不让,立即激动出列相对。
“吾等忠心,未尝有变!只是山河破碎至今,亦是吾等无能……”
“与你等何干?”杨伊忽然起身打断对方,然后起身缓步走入堂中。
“天下之重,岂能负于尔等之身?无外乎是上下一体,尽力而为罢了!
朕也就是因此念,凉州战毕,星夜启程,决意从凉州至此,不过,朕此行实无大军相随,也无军饷辎重,如果说真要带了什么过来,不过是朕本人罢了!
所以,朕想问一问诸位,今日朕自以汉家天子之身,统领此间所有兵马,可有人不服?”
关彝、李慕二人带头,其余诸将几乎是一起下拜,口称不敢。
“关卿,若是再战,可能胜之?”
杨伊走至关彝跟前,问了一句。
“难!”
关彝思前想后,却还是如此说着。
杨伊却是笑了,要是关彝说“能”的话,杨伊可就要考虑一下,是不是让他在历练些年了。
“朕来之前,已经命人星夜传书,左军都督姜维部,会有精锐援军至!如此可胜乎?”
“末将斗胆,请问陛下,不知有援军多少?”
“或有至少五千。”
关彝闻言,却是沉默了一下,沉思片刻,方才艰难的说道“或可一试!”
“再抽三郡各部,星夜而来!”
“有一分胜算。”
“朕为诸卿压阵!”
“或有三分胜算!”
堂中鸦雀无声,而杨伊笑了笑“卿说此战能有三分胜?”
“是!”关彝凛然出声。
“胜机在何时,又在何处?”杨伊头也不回,继续扬声相询。
“正在此时,正在此处!”关彝严肃应声。“我军连日和汉军隔河对峙,魏军初时严肃,此时却已经懈怠,且兵马分散,而如今连日寒雪飘落,河流逐渐冻上,骑兵往来已然可能,而陛下忽然至此,魏军却全然不晓,或者仓促未及知晓,正可趁此时机,集中兵马,形成局部以多击少之余,攻其不备。”
“好了!”杨伊忽然出声打断对方。
“大略意思朕已经懂了,具体怎么打,你若胸有成竹,待会自可下令,朕于此处替你发声便可,不必说的那么详细。”
杨伊也不是不知兵的,关彝所言,和她所想,差别并不大,当然这是战略层面,具体的战术层面,此时就不能说了。
毕竟,这营帐中,也不是完全无忧,其中几人,心思如何,就是杨伊也不知,若是被透漏出去,那么杨伊这一次冒这么大风险,也就白白辛苦了。
“喏!”
在李慕等将的瞩目之下,关彝俯首应声。
“在关征东下令之前,朕还有一句话要说。”杨伊负手转过身来,看着诸将问着,“你们知道朕是如何来到此处的吗?”
不待周围人回应,杨伊便语气平静,自问自答起来“朕月前在西县出祁山,以大罗将军所部,屯渭河畔,朕和右军都督阎宇带精锐齐攻陇西郡,得城之后,回返;
之后和魏军于渭水之畔相持,数日间,两军之间,皆是血流成河了!
自甲子年以来,这天下各处,长城内外,洛邑城下,大江两岸,山河处处,又该有多少地方曾经那般血流成河呢?
当日,朕不避锋矢,亲临阵前,督师各部,魏军虽有奋勇之举,但也一战尽没,右军都督阎宇驰入天水郡城,魏军统帅贾充亦被义士枭首,朕才放心至此。
朕以为,今日堂中诸位,也不再凉州诸将之下,封妻荫子,朕也不是吝啬之人,如有战果,朕当为诸卿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