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城一地得失并不碍事,关键是路还长,还得渡河,汉军出发的还晚,所以咱们若能速速击败做幌子的敌军,那么汉军反而未必再敢去打过来了?”
“兄长说的透彻。”司马机此时正色再言。“所以,兄长尽管做决断吧,然后便在此处安坐即可,吾自去破敌!”
司马炎犹豫了一下,却是缓缓相对“俺觉得吧,下策最好!”
司马机即刻颔首,他倒是不觉得自己说的这么策有什么好,能有一些注意就不错了,最好能给他一支兵,然后领军在外观望,若是己方顺利,那么就带着人助战,若是不行,就撤了。
不过,司马炎自己倒是忍不住多解释了两句“其实吾的心意,应该是稳妥最好,不过吾也是和祖父、伯父一起用过兵的,心里也有些兵法上的想头,知道军事上的事情,越简单越好!
那什么计策、什么想法,想的越多、做的越多,越容易出事!而且千万不要耽搁!”
“兄长说的极对!”司马机当即坐直身子应声“那吾现在就点起兵马先行去上游候命,只等前方军情来报,便直接相机埋伏?”
“去吧!”司马炎干脆点头。
“喏!”司马机此时也再不犹豫,直接起身应命而走。
看着司马机领着兵马迅速而去,司马炎感觉稍微有些不舒服,不过却也不在意,总要让兄弟领兵的,总不能都让外人为将,自家人却看得严严的。
就像是曹氏那样,若是曹氏有几个在外领兵的,当初也不会那么快就被剥离了权位。
司马炎安慰了自己之后,也继续低头用起了饭,但一口粥下肚,才发现早已经冰凉,却是一拍几案,呵斥出声,惊得帐外的甲士、侍从纷纷入内,赶紧换上热食。
餐用完,司马炎复又召集剩余军中上下,静坐中军帐中,这时司马伷也来了,他不知在想着什么,此时无数魏军哨骑,也如走马灯一般往来不断,不停送上汉军讯息。
优良战马不惜马力疾驰之下,短时间内,能达到一个时辰几十上百里,故此,汉军那边动静对于魏军中军大帐而言,基本上也只是落后最多半个时辰而已。
果然,不多时,就有一骑疾驰,直到帐前,却是翻身下马,直接带来一个关键军情,乃是说凌晨时分,汉军忽然有一部,挂着“罗”字旗的,启程顺汉水向上游而去……
这是双方‘和平相处’几十日后,汉军的第一次突然行动,“罗”字,这是谁人,帐中人猜来猜去,不过如今汉军将领换了一批,新入之人,名声也未传开来,也都猜不着,司马炎并不在意,传出军令,让早已经在上游列队完整的自家兄弟稍安勿躁,再等一等。
而接下来,消息传递不断,乃是继那一部之后,又有几部一起向上游开进,汉军中,总体差不多已经有万人出营,这倒是和李痒带来的情报相似。
司马炎此时再不犹豫,汉水对岸的汉军还有不少,不过,依着现在的情报,已经可以猜出汉军接下来的行径了,便即刻传令,一面让哨骑仗着数量优势尽全力猎杀汉军哨骑,确保汉军视野不足;一面却也干脆又派出一支人引出七千骑出发,归于司马机指挥,寻机设伏。
一直等到了晌午过后,汉军都再无什么大的动静,司马炎也静静的等着。
本来他的想法是撤军的,如今既然有机会吞下汉军,取下一场大胜,司马炎也不再撤军了,决定在此打一下,得了军功再撤,若是此战真的大胜,那么也可考虑一下,收服东三郡。
如此武功,定然也能压下钟会了,明年就可以领军向西凉,收服失地,再等上数年,就可领兵伐蜀灭汉了!
又过了一个时辰,已经下午了,此时估计司马机都已经走远,哨骑再度来报,说是上游汉军已经在渡河了,己方因为埋伏,只能扰一下。
又过了一段时间,已经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