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对于扔下一切汉军而言,也不过是半个时辰到一个多时辰的样子,便可以接战了。
当然这么一段时间,司马机得到消息,还要再去掉哨骑奔跑回来的花费,去掉再请示司马炎派去找人的时间,那也得天亮了!
而汉军此时已然和魏军接战了,甚至天亮前战斗可能就会出现结果了!
事实也正是如此。
就在司马炎获知汉军主力疑似全军渡过汉水后,关彝便已经引军行至距离郧县城大约十里左右的地区,距离魏军前线干脆只有大约五六里的距离了,然后他却不慌不忙,下令让部队做最后休整,又等了一刻钟,又让其中部分最精锐部队开始穿戴杨伊下令集中起来的札甲,下令做最后的进军。
而又过了两刻钟,也就是四分之一个时辰之后,关彝部便正式与魏军开始接战!
魏军核心阵地都在汉水在此和支流冲击形成的一处大洲位置,也就是在郧县城和汉水之间,而此时,因为司马机带走了部分兵将,再加上司马炎临时决断,主力放弃了撤退的计划。
改之和汉军决战的计划,那么自然也就不会和汉军依靠着营地作战了,这处营地匆忙所建,也不足以为屏障。
魏军已然出营,和汉军接战,所以魏军阵地此时已然空虚,基本上只有一些零散降服的乡民,和一个营卫的魏军而已,所以,这片阵地在那个营卫也主动撤离后,几乎是瞬间落入绞杀魏军骑探而来的汉军哨骑手中。
这件事本在意料之中,当然无关紧要,但此时,又一个必然的选择摆在了司马炎面前。
“拆了东面汉水和堵水上的浮桥?”难得披甲的司马炎,此时也站在郧县的城楼上,望着深夜间,月光下可能存在的密密麻麻的汉军,对身侧文士的建议一时犹疑。
“不错。”司马炎身边,此时一名年轻的文士正小心建议着“主公,此战关键在于拖延时间,汉军就是主力来攻又如何?等七公子解决了北边的麻烦回援,自然堵了汉军;而咱们为了粮草输送和骑兵往来,这近处的河上几乎到处都是浮桥,现在拆了浮桥,不就能尽量迟滞汉军了吗?”
“有道理!但不好!”司马炎想了一下,稍微摇了下头。“若拆了浮桥,便不利于吾弟折返后两面夹攻汉军了,届时一旦不能击溃汉军主力,陷入混战,不是说咱们打不过汉军,但汉军将帅,看情况不好趁机跑了怎么办?”
司马炎这话似乎也有道理,但是身边文士却知他心思,他这番话倒也无话可说,实际上,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仓促应战,什么都是对的,什么也都是错的,不到战后,没人知道哪个决断是对是错。
但是拆了浮桥,己方的退路也就少了,这是真的!
那些浮桥,一半都是为了撤退方便架设的,汉水上的那些浮桥,则是准备若是紧急时,渡河遁入山林,然后就可以辗转至襄城。
“就这样,不用管那些浮桥了,就用这些浮桥来引诱汉军过来,待汉军半渡,你就领着城中的营卫迎头痛击,传令陈、文等将帅,此战务必抢在汉军后续大军抵达前,击溃汉军的这两万兵。”
司马炎终于给出了一个决定版的方略“吾自引剩余的营卫守住郧县,为大军压阵!”
白龙鱼服也算不上什么好事,此时司马炎身边的文士闻得此言,非但没有什么意见,反而觉得吃了一颗定心丸,便不再言语,立即打马而去,奉命督促前军迎战。
而司马炎望了望头顶黯淡的月光,也重新恢复了往日镇定,此时此刻,在这位伐汉大都督的心里,有这么一个等式万人以上会战之中,两个魏军营卫足以击败汉军一个营卫!
所以,四万的魏军足以击败汉军两万人,所以,己方再添上几千人合在一起,再加上司马机领着的两万人,足以击败战场上的所有汉军;所以,此战唯一要避免的就是让自己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