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难胜;但其余往东、往西、往北都是可行的。”
众人此时一起去看主位上的杨伊,却不料正见杨伊此时正仰头望着头顶天窗出神,不过,这倒不耽误他此时冷静低下头来,微微正色相对
“卿且说说吧!”
“是,陛下。”关彝赶紧继续言道。“往东,自然是追击司马炎而去,司马炎经此败绩,已然丧胆,再加上司马伷、陈骞、文鸯皆被俘虏,彼辈虽还拥军数万,却未必不能趁势追击……此略风险也最小,但是一旦成功,便能彻底了断魏军此番征战之事。”
“陈骞、文鸯皆被俘虏是不错,但邓艾又如何?”杨伊稍一思索,不由认真相询。
“邓艾不是不行。”关彝此时哂笑相对。“但他的兵马是司马炎之前剩下的手中残兵,而臣之前曾对陛下说小心司马伷,不仅是因为此人有勇力敢战,更是因为此人是司马炎叔叔,关键之时,司马炎自然要放手将事情托付给司马伷施为。
而眼下呢,没了司马伷这等武胆,也没了文鸯、陈骞等将辅佐,司马炎就是手中还有十万兵又如何;故此,我军若明日便极速进军逼迫,他未必有胆来战!”
而蒋斌和罗尚,乃至于马亭、陈寿等人,此时也都纷纷颔首。
“至于往西,乃是就食于敌西,联合汉中姜都督,围攻故都之意。”关彝继续说了下去。“这个其实若是成了,却是万全之策,但不免有些冒险了。”
杨伊再度颔首“那往北呢?”
“往北其实并不是往北,而是大军扫荡这河北之地,解围诸城后,固守之意。”关彝稍微严肃了起来。“但须先向东,逼迫魏军屯守襄城之后,才能往北夺回南乡,以三郡为后屯,和魏国对峙!”
杨伊心下明白,却又再笑“卿觉得哪个好?”
“臣私心当然是想往西,收服故都,是天下万民所愿!”关彝微微感叹。“但从大局而言,还是向北,也就是重新在南乡布武,这是长期战略。”
“蒋卿罗卿呢?”杨伊又问着。
蒋斌却是无言语,示意罗尚先说。
“臣与关将军无二,臣本是荆州人,也望天下早定,私心也是想往西,收服故都!”罗尚即刻起身拱手行礼,然后又说着“但从社稷安危来看,还是当往北,逼迫魏军撤兵为上。”
“蒋卿。”
“臣私心也是向西,但为国为社稷计,当向北。”蒋斌即刻起身拱手,再说着。
“臣今日与魏军交战最久,之前随吾父也和魏国和司马氏也打过许多交道,确系司马炎已然丧胆,也确系邓艾被弃置、排挤,不过臣以为此番也是稳妥为上!”
“你们以为呢……不论军事,只从大局而论,向东、向西、向北?”杨伊复又看向马亭等人。
“向西!”此时却是陈寿忽然干脆拱手做答。“陛下已然率军,此战大胜,当趁胜追击,若得旧都,则天下可定。”
杨伊微微颔首,却又看向了一个人,也就是一直在想着什么的马亭了。
然而,马亭此时却许久不言,反而枯坐不动。
对此,杨伊并未催促,只是静静等待,其余人无奈,也只能沉默相侯。
而不知道等了多久,马亭方才起身相告“陛下,臣以为应当向北!”
“为何?”
“只能向北!如今虽胜,但是对魏而言,却还可召集十万大军、二十万大军,而吾国势弱,虽连胜至今,却难以一败,一败则十年功尽没!”马亭从容做答。
“说得好。”
一直没有卸甲的杨伊似乎早就料到有如此回复一般,扶剑起身,从容应声。
“朕意已决,蒋斌留本部驻扎三郡,总揽三郡文武之事,解围诸城,抚地安民;而明日一早,关彝为正,罗尚为辅,即刻统兵向北,联合各部,攻打南乡、追击司马炎,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