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襄城,另一人,亦接到一封来自汉中郡的信函。
“陈寿?”名唤郭纵的健壮青年拆开信,仔细看着,眉头一会展开,一会皱起。
许久,方将信仔细看过,一张尚算俊朗面容上,竟现出少许不敢置信神情来。
“陈兄竟欲推荐我出仕炎汉?这等机会,竟这般现于面前?”突然到来的好消息,一时让他有些消化不掉。
再次看一遍信,郭纵脸上疑惑渐退,换之是兴奋之色,信上笔迹无错,还说了一些少有人知的事,来信之人,定是陈寿,想必信上所说不会有假。
再看了一遍,呼吸甚至有些粗重起来,看的出,这消息令他很是开怀。
“当今炎汉皇帝,可是千古一明主,倒的确值得吾效忠了,只是只单身前往,怕会令人小视,这等机会实在难得,绝不能浪费。”
想至此,郭纵走出所在院落,登高望远,在距离此宅不算远地方,是一条大河。
河上停泊着大小船只许多,望着这些船只,郭纵脸上现出笑意来。
“若取几条船只作为礼物,想必,就是炎汉圣主也定会对某家有所重视吧?”
越想越是这般道理,郭纵当机立断,唤来一仆人,在其耳边耳语几句,这名仆人先是一呆,领命下去。
“啪”,又落下一子,声音清脆。
窗外蝉鸣再次响起,在这七月初鸣唱歌曲,房间内,棋盘上,胜负已分。
“陈卿,你可输了。”杨伊此时微微抬头,看着对面正冥思苦想的男子,提醒着。
在他对面,坐着冥思苦想的陈寿,盯着面前棋盘,好一会,陈寿郁闷的吐一口气,说着“吾知晓了。”
说着,将一枚金钱,推到杨伊面前“这是输与陛下的。”
“哈哈。”杨伊此时闪着眼眸,却是半点不客气便让女侍将这枚钱收起。
陈寿却是哀声叹气,一脸不舍。
见此,杨伊忍了又忍,终是忍不住,挑挑眉头,开口说着“朕一直想问卿,这枚钱对卿算不得什么吧!何必如此唉声叹气?”
“陛下,您有所不知,臣很穷啊!”陈寿此时放下钱袋,很是应景的叹口气,回着。
“现在你是正五品,俸禄不算薄了,而且你不是还兼了礼部主事吗,有双份俸禄。”听到这话,杨伊有些讶然。
如今国朝,官员其实还是缺少的,中上层都是身兼数职。
“陛下,臣每日所需花销,公事内都有些紧张,尚需钱款,迎来送往,还有臣还需要蓄养一家,臣还想印些书。”一笔笔钱款用项,陈寿此时掰着手指算来。
杨伊有些明白,这家伙为何趁着休沐,不去歇息,反而突然跑来找他下棋了,却是来哭穷来了。
杨伊也只能说着“好了,朕就赏你千钱,给你印书。”
“多谢陛下。”陈寿此时却是躬身行礼。
又过一会,见对方有事未说,杨伊再次叹口气,说“说吧,磨蹭半晌,总不至于只为了这点小钱,还有何事一并说来。”
“臣还有一事要报与陛下知晓!”陈寿换上认真表情“臣曾给郭纵去过一封信函,现在臣已接到回信,郭纵同意出仕,已于前几日出发,目前应在赶来的路上。
不知,陛下欲如何安置于他?还有臣之前未曾说明,此人于行事上,有些异于常人,若到时有所唐突,还请陛下宽恕。”
或许是名士怪癖?
杨伊对这等事情,较为宽容。
“此人真如你之前所说,先为少府中一署令,若是有才,自可升迁。”杨伊笑看陈寿一眼“你是否在担心,朕会以貌取人,看不惯其言行?”
“陛下您自是不会如此,只是……”陈寿欲言又止。
看的出,陈寿确是有些担忧。
“郭纵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