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身而过——有人提议向我们家动手了。”
钟俊猛的站起来,思量着,突然打了个寒颤“不好,我们大意了。”
外面一阵风裹着雨急洒下来,刷刷一阵,又渐渐缓去。
钟俊说了这话,又缓缓坐下,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皱着眉头喝了一口药酒,定着神,这时,浓黑眉下,眼深邃发亮,只是苦想着。
良久,钟俊才说着“我们大意了,原本我想着,我家两分,父亲大人虽然督抚地方,但是实际是在京中,是为根基,重要是重要,但是我家也大,更多人脉都在天下各地,更加不要说叔叔那里了,就是司马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抄了我家,算来也只是折了枝叶,断不了根,却和吾家以及各家都结了死仇,未必合算。”
“现在想来,司马家固然不敢,但是却有野心家虎视我家,这提议的人用意不善,此举却是要我们开刀,一是抄家获得军资,二是有着刺激叔叔的意思。”
“大哥,叔叔如今听调不听宣,受到猜忌也是平常,抄家获得军资也是可以理解,这刺激叔叔,又是何意?”
“叔叔虽然在关中聚兵数万,虽然也在操练,但最多集些物资,想提升很难了,现在叔叔在关中养三万正兵,一万辅兵,已经达到了极限,国中不支持再也养不起更多士兵了,也就是我家生意如今好了这么多,才可以多养上一万。”
“汉国的那位,根据消息,也是在练兵、聚兵,听说又大丰收了,粮食都聚了不少了;这意向如何,小爷想必也是清楚的。”
钟辿点了点头,自然是知道的,汉贼不两立,这贼就是魏国曹氏,若是司马氏篡了位,那就是晋国司马氏了。
钟俊继续说着
“司马家现在也在筹集物资,准备应战,迎战。”
“若说这凑集物资,也是有限,天下的盘子也就这么大,有多少银钱都已经定了,临时又能凑出多少?”
“如今还有难题,就是有叔叔在关中,这关中拦在中间,现在就成为了绊脚石,若是普通绊脚石还罢了,嘿嘿,叔叔如今这石可是坚硬的很,谁要是踢上去,保准折了脚指头。”
“只是眼见汉国如今的大势已定,梁州、凉州攻略展开,叔叔已经被半包围,却是再难突破,因此我家的霸业已经没有希望,唉,若是拼命下去,可能只有战死或者投靠一方。”
“虽然明眼人都能看出,叔叔也心里清楚,只是吾家也是钟鸣鼎食、世代簪缨的大家,叔叔也是一方名将,想要我家就这么投降可不容易,这要看汉主给的诚意够不够?”
“司马家要起大兵啃下我家这块石头可不容易,再说就算啃下,没有一年半载哪能成事,这就给了炎汉那位时间,再说,司马家起兵对付我家,都可能逼着我家投靠敌人,哪能轻举妄动?”
“只是炎汉却是不同,去年胜了那么多次,又得了天眷,粮产丰盛,却是民心所向,现在正励精图治,强兵练将,每得一日,就强了一分,这情况谁不知道?”
“我们家毕竟是天下第一等的家族,若是透出风去,抄斩我们家,刺激叔叔,使叔叔举兵来救或者报仇,这么影响之下,也必会打断炎汉那位的发展,使其根基不稳,并且必会进攻关中,一就是和叔叔打的二败都伤,二就是叔叔若是无奈,只能因此为司马家卖命——端是好计,所以才想要抄我家,哎,愧早没有想到啊!”
钟辿听了,不由脸色苍白,大哥的确是大哥,这看的透,问着“那我家若是投了炎汉,汉家那位天子会不会来救我们?”
钟俊听了,叹了一声,说着“炎汉这位新皇,虽然只是一女子,别看百姓评价宽厚,若是为了我们家,却是不顾天时,立刻兴兵,这绝无可能,你看她当政后,步步为营,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