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水烧,有的在煮药,弄的满院的药香扑鼻,还有一个医官此时正在写着药方。
陶璜也不理会,直到屋中,只见弟弟陶濬此时仰躺在窗边的一张床上,脸色和黄蜡一样难看,闭着眼呼吸着。
“公子来了!”数人连忙行礼,带来的管家此时就上前问候一句。
“情况怎么样?”
“二公子的病,据脉象看,疲劳过度,五脏又骤受寒热侵袭,简单的说,就是风寒入体,好好调理后,就没有什么无碍,日内就应该有好转,这段时间,却要注意,不然落下病根,就很难弄了。”
此时那医官起身,放下药方之后,徐徐的说着。
听了这话,陶璜此时松了一口气,方才说着“辛苦您了!这请收下。”
“这就不避了,吾乃是太医,陛下曾言“大医精诚”,若是收了,吾这太医也就做不成了!”
三番之后,陶璜才只能收了起来,却是再三感谢,然后命管家驾马车送太医回衙。
陶濬昏昏沉沉听到言语声,此时睁开了眼睛,见到兄长在身边时,眼中就闪了一下。
此时陶璜赶紧到了身边,扶了扶,就让他靠在枕头上。
“陶融呢?”陶璜此时问的是自己儿子,这时,一个青年走进房间来,应声“儿子在。”
“其他人先出去!”
“是……”
这意思,自然是有事情要密谈,其它伺候着的人就纷纷退了出去,等人出去了,此时陶璜就苦笑着“二弟,这次就多亏了你了。”
“咳……咳……,一家人,还能分什么彼此,只是……”
这时陶璜也知道弟弟想问什么,他锁着眉头略一沉吟,说着“二弟,你的病并不重,好生调养也就没事了,家中的事,也就不能瞒你了,陛下也听闻我陶氏之事,已然命人与吴主交涉。”
这时,陶融脸上却是带着愤色,就要说话,却被陶璜目光猛的一瞪,将要出口的话就缩了回去。
陶濬看在眼里,也不对此言语,只是听陶璜说着“陛下已然亲笔写信,就要送到建邺去,你看看这信。”
说着,就取出一张信来,展开来给了陶濬。
陶濬取过,反复看了几遍,渐渐地,脸上泛起潮红,放下信来一笑,说着“陛下这信写的好,言辞恳切,我家的事,就多了几分把握。”
“吴主若是没有丧心病狂话,此信也就可以了,只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哥哥,我们还要秘密派遣人手,暗里营救,我此前就传信宗族,应该有些准备,我们丹阳陶氏,也有能说上话的。”
喘息了下,喘过了这口气,陶濬又说着“秘密营救的话,我们在吴地也还有些人手,可是如果参与,就暴露了,以后只怕不能为陛下效力。”
陶璜此时说着“陛下曾派翰林李学士赠言,让吾家也做准备,不用顾惜力量,也命锦衣卫相助。”
顿了一顿,又说着“和李学士商议,吾已经托人暗中悬赏,能救出吾家吾父者,赏两千金,而陛下也加恩,还可为炎汉三等军爵!”
陶濬此时闻言,脸上浮现出喜悦,说着“有陛下如此恩典,我就放心了,哎,我们家也还有不少人手和财货,这次就算倾家也要把父亲还有弟弟都救出来。”
两人此时说了不少,但是到现在,对出兵更是谈也没有谈,可见兄弟默契。
却是知道,有些是可以谈的,有些是不可以,毕竟陶氏之前也不是炎汉臣子,能这般出力,都已然是汉主恩德了,哪敢奢求更多?
看陶濬此时昏沉沉的,就命人进来伺候,陶璜此时出门,陶融跟着进了书房。
才到了书房,陶融此时就忍不住,喊着“父亲大人,你为什么不和二叔说,让汉主出兵救吾家,二叔执掌家兵还有不少浮财……”
陶璜此时听了这话,转身就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