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到我面前了。”
软了这么久,钟会也到了极限,他还年轻,还不想死,如今若是再妥协,那么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末将遵命!”钟毅顿时应着,终于不必再看这种信使的嘴脸了,从大厅里出来,走到庭院内,呼吸几口新鲜空气,这将一直板着的脸上,终于现出轻松之色来。
“这多好,要打便打,不打便停。本就不是复杂事情,何必想太多呢?”望着外面灰蒙蒙天空,钟毅心情愉悦起来,他也知道,自己曾经被炎汉俘虏,最终是用一百匹战马,一百牛,一百羊赎回的,若是真的拜服在司马氏脚下,贾充已经死了,却是要他担责了。
更何况,司马氏不怀好意,下手又狠,老爹七八十岁了,就是投降,司马炎也不见得放过钟氏,那还不如拼了。
对于年轻气盛的他来说,这样纠缠实在是让他困惑和恼火,走了几步,这他突然之间一拍脑袋。
“呀,叔父既然已经下了决心,刚才这个家伙,就这样放回去,岂不是太过便宜了?这些鸟人的嘴脸,真是让我不喜啊!”
自言自语着,已来至前面的大厅,不远处,就是士兵,这些士兵巡查着,面孔上无一不露出久战留下来的深深烙印,这就是钟会一手训练出来,依之柱石的牙兵。
不过,这些牙兵在窃窃私语
“这些人远道跑来,就是为了劝主公投降?”
“可不,已经来了十一批了,据说一次比一次傲慢!”
“这里面必有什么缘故。”
“别瞎说!流言蜚语可要砍脑袋呀!这些事不是我们能管着!”
这些话被钟毅听见了,喝着“哎,你们几个过来!有工夫在这里闲扯,不如跟我出去,追上去,砍了那家伙。”
几个牙兵面面相觑,应着“是!”
片刻后,跟着钟毅翻身上了马,簇拥着钟毅奔驰了出去。
此时,城外,那信使也满脸怒火“这个奸贼,还不识时务,强项着不肯拜服,回去一定要给晋王好好说着。”文新学堂
想到这里,不由咬牙切齿。
就在这时,后面远远传来马蹄声,他眉头皱了皱“怎么回事……这奸贼改变了主意了?”
随后马蹄声越来越清晰,护送的那几个士兵却察觉到了某种气息,面色一变,信使越发眉宇深锁“拦住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话未完毕,就见十数骑已经冲到了面前,为首的,就是送他出来的钟毅,此时正一脸冷笑的看着自己。
信使胸中一阵激荡,不过他是聪明人,闻到了不好的气息,故作姿态的问着“你来要干什么,不怕钟帅怪罪吗?”
钟毅此时看着他狞笑着,翻身下马,只听“钪”的一声,抽出了剑来,剑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他如此行为,顿时使这信使胆寒心裂,惊喝出声“你想干什么?……不斩来……”
话还没有落,只见钟毅上前,就猛的将剑一扎,“噗”的一声,剑刃就从这个信使的肚子上猛的穿过,从背后穿了过去。
熟练的抽出剑来,鲜血飞溅,只听钟毅说着“什么鸟人,如此嚣张,老子忍了很久了,让你知道啥叫透心凉!”
这使者滚在地上,手还拼命抬了抬,却说不出话来,一口血喷出,气绝身亡。
洛邑城中的晋王府邸,有一股杀意,正在肆虐着。
“真是该死。”死死盯着铺躺在自己面前的那具尸体,司马炎的忍耐神经,终于咯的绷断。
司马昭身体的病痛已经到了极限了,可以说是时日无多了,如今诸事已经转交司马炎之手,当先他处理的就是钟会之事,本来司马昭已经有意妥协了,准备让钟会转任幽州。
钟会当初也在杀高贵乡公之事上,有着干系,和曹氏也是不能两立的,只是这事还没办妥,就已经半身瘫痪了,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