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有人进来禀报,说是大帅要见,钟毅一听,立刻松下一口气,追问着“大帅现在何处?”
“已朝这边而来。”这人回答的说着。
在这人说完这话后,钟毅已是奔出去。
一脸倦色的钟会在护卫簇拥下,正从外面进来,看见钟毅的同时,目光注意到钟毅受伤的左臂。
“毅儿,你受伤了?”看情形,伤的不轻。
“是,今日敌人攻城时,不慎中了一支冷箭。”钟毅轻描淡写的说着。
知道自己这个侄儿总是冲锋在前,绝不贪生怕死,这数日抵抗进攻有力,不逊色于那些宿将家将,钟会虽未多说什么,脸上已带出满意之色。
钟毅本是其兄之子,如今为钟会养子,就是为了继承钟会在军方的实力。
“既已受伤,你就休整一下!”钟会安慰说着。
听到这话,钟毅立刻说着“叔父,侄儿这点伤不算什么,还能为叔父排忧解难。”
语气甚是认真。
钟会没有儿子,不过其兄倒是不少,嫡子足足就有四人,钟邕和钟毅过继给钟会为养子,钟会还很中意钟辿。
钟毓倒是不在意,他儿子钟俊也生养了不少,也是后继有人,钟会也有一片基业,需要人继承。
只是,谁也没想到,局势竟然发展到这种地步,竟然和司马氏翻脸,并刀兵相向。
如今就是钟氏之难了,钟会是后悔过的,不过这后悔从开战那一刻,已经被他斩去了,他很清楚,此时若降,那么钟氏满门,恐怕都要成为司马家“杀鸡儆猴”的牺牲品。
幸亏还有几个儿子,钟邕为长安城中主薄,钟毅为主将,钟辿则交通内外,钟会对这三子都很喜欢。
听到钟毅的这番话,钟会难得露出一丝笑意来“你还要在叔父面前逞强不成?只是让你歇息两日,这城池防御,可是一场持久战,上阵的大将,不会一直这样耗着?总有个轮替,你就是休息吧!”
听叔父这样说,钟毅方不再坚持,他恭谨的行礼“是,我听叔父的令。”懒人听书
望着钟毅离去背影,钟会就算在这时,也难得欣慰的露出一丝微笑。
“你们几个,都随我进来,和我说说这里的情况。”这时,召集的其余大将,已接到消息,来到厅前。
扫视他们一眼,钟会率先朝厅内走去。
日头已然落西,有家兵步入大厅,将灯火点燃,又上了茶水退去。
因是商量军务,大厅周围由亲卫防御,无人可靠近此处。
大厅内,众将在下面立着,主薄钟邕也已经赶来,在钟会下方就座。
首先,众将将此地战况,一一说明。
“大帅,我手下的战兵,现在战死战伤四百余人。”
“大帅,我部下战死三百余人,预先准备的石弹已经消耗三分之一。”
“大帅,我部的城墙是重点攻击区,虽在修补,但是已经多处出现裂缝,还请大帅派人支援修补。”
“……”
“城中三万五千守军,已死伤三千余,已经一成了,这仗实是激烈啊!”钟会此时听着汇报,手指肚磨着杯盏,心里快速盘算起己方有多大可能取得胜算。
胜算自然是没有的,只看能坚持多长时间了,若是坚持上一月两月,那么司马炎该急了,二十万大军屯兵于此,于后勤而言,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
若是炎汉敢出奇兵袭击粮道,那么这二十万大军立刻就要溃败!
那么攻不下,司马炎就该撤了,到时自己要关中换并州,司马炎岂敢不给?
片刻,他说着“汝等不必焦急,我会从城中百姓再征集壮丁,补充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