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茂的时节。
抬头审视着问话之人,见这人身后有数骑,不过关彝不在乎这几人,他的技艺一日千里的在进步着,如今的武艺,就是放到数十年前,群星闪耀之时,也足可搏得一个名号了,手里提着偃月刀,关彝不由一笑“正是关某,你是何人?”
“某大魏中军将军羊祜,久闻关侯威名,恨不能一见,今日得见,想与君侯结交。”
羊祜说着一跃下马,抬手向后一挥,左右之人略作犹豫,纷纷下马向后撤,只留羊祜一人佩剑站在河边。
关彝此时,让部下暂留原地,单骑渡河,一跃下马,见羊祜气度清严,双目炯炯有神,虽然看着瘦弱,但是神情刚毅,此时他一刀就可取了这人的脑袋,不过想了想,却放弃了这个念头。
收回思绪,关彝笑说“今吾看足下武艺虽然不怎么样,但一腔胆魄非常人所能及。”
说着关彝从腰间抽出一枚名刺递出“他日将军若想弃暗投明,可持此物来寻关某。”
刚才若是此人拨马要走,关彝说不得就得纵马追上砍了,这几日,他可砍了又几人了。
羊祜郑重接住,低头审视上面的楷书,微微颔首“君侯武德俱全,可为如今天下表率。”
关彝只是笑笑,就听羊祜说“关侯之勇,天下皆知,羊某不才,也有一剑,请君候品鉴一二,我愿意手中剑相赠。”
看着羊祜此时拔出剑来,关彝神色微微一冷,按在腰间的环首刀上,虽然看着是普通的制式兵器,不过却是百炼神兵,汉少府为将军以上职位。
“请!”
关彝将偃月刀竖在地上,然后按着腰间环首刀,说了一句。
羊祜将名刺收入腰间皮囊包裹,并后退两步,缓缓拔出剑“此乃晋王所赐之剑,名曰倚天,曾是当年魏武所用神兵,剑长三尺七寸,重三斤七两。”
见此,羊祜的骑从也微微靠近,相隔二十余步,紧张关注,关彝的卫士也到了河岸边。
关彝此时也不言语,上前反手一记横斩,剑光一闪,就倒提手中剑,回到了原地。
羊祜勉强看清楚关彝挥剑动作,随即铿锵一声,手中的倚天剑就被一分为二,剑刃跌落一侧泥沙里。
他垂目无语盯着断剑,抿抿唇,脸色不是很好看。
关彝收剑之后说着“你们魏军既至此,那么关中归属已经定了,羊将军可回转禀告你主,此路不通,若是识时务,吾可放百人出关,不然,尔等就要化作齑粉,勿谓言之不预也!”
“你可传信你主,就说我汉军东征风雨难阻,乃必然之事,请他不要迟疑,欲战则速速发兵,这渭水汇流处,他可自行扎营,我不做侵扰。”
羊祜将断剑入鞘,脸色依旧沉郁,拱手“君侯所言何意?”
“别无他意,只是夏日酷暑,长久对峙无益彼此,不若早早一战定下胜负,各自也好与亲友团聚,待明年粮秣充足,吾再点齐兵马出关厮杀。”
关彝说着仰头,阳光灼目,眯眼“夏日毒辣酷暑杀人于无形,陛下有令秋冬无战事。”
见羊祜不语,关彝翻身上马领着十余骑朝南扬长而去,在这里已经可以看到魏军的大营轮廓。
魏军后路被断,兵甲粮草皆无补充,别说十日,就是三日若不能打通潼关,那么就要尽丧于此。
“军师?”
羊祜之后,他们这支兵马真正的主事者司马炎凑上来,他伸手捡起两步外的断刃,皱眉不已“竟有如此神兵?”
倚天剑本就是一等一的神兵,乃是天外奇珍所铸,可是竟然被关彝一斩而断,实在令人惊讶!
羊祜却长舒一口气,声音喑哑“还以为此人识出我等,尤其是王上。”
本来已经艰难,若是司马炎再被关彝掳走,在这个关键的时间里,那么万事皆休。
亲自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