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定了壕沟,军士取出帐篷,分布扎下,又挖掘排水沟与厕所。
再对着周围树木砍伐,扎以木墙,这些训练多次,有条不紊,几千人一起动手,实际上很快,到太阳完落下之前,一座完善的营地,就出现在众人眼前。
一旦入夜,军营就不许串门了,违令者斩,唯有主帅副帅可以通行,此时张牧之就在外领着锦衣卫巡查大营。
扎营严谨,将士士气不错,并且炊烟袅袅,一个个锅灶搭起,有着烤热的干粮,还有肉干汤,伙食不错。
张牧之还到后勤营看了一下,检查了下,并无什么问题,火头军是重中之重,饭菜若是出了问题,大军一朝崩溃是很有可能的。
关彝领军是一大早出发的,所以行军速度快上很多,行军之时,一天两食,早晚各一食,中间夹之干粮,此时,已经在黄河之畔了。
自然直接渡河之后安营扎寨,浮桥是早就做好的,为防万一,那就先渡河在休息,前军和中军行军速度快,已然渡河,后军则明日才能渡河。
不过汉军可以休息,太原郡的刘豹却是大怒。
太原郡一处小厅处,这时只听“啪”的一声,众人一齐向里面看去,身一颤,面面相觑,都是面色灰白。
汉军出行,并没有掩盖消息,数万大军出行征伐,也不可能掩盖消息,自然迅速送到了这里,这无疑是大不好的消息。
片刻,刘豹出来,沉声命令:“立刻召集众将议事!”
刘豹说完这道命令,环视众人,众人都“啪”的一声跪下,只听到刘豹从牙齿缝中吐出了话:“城戒严,从今日起,有私下议论者杀,有敢擅自行动者杀,有敢动摇军心者杀,有敢不从令者杀,有敢贻误战机者杀!”
“诺!”众人都是应着。
片刻,一匹匹传令兵,从府中奔出,传达着召集众将的命令。
传令兵口气严厉,军情紧张,众将纷纷来到刘豹府中。
这时,刘豹府中,已经站满了披甲的匈奴卫士,个个杀气腾腾。
到了里面,灯火通明,蜡烛两排上百根,照的宛如白昼,众将济济一堂,个个身披甲胄,烛光下闪闪发光,满是杀气,却都是沉默不语。
片刻后,卫士拉长了声音:“大帅到!”
众将赶紧行礼,一时间甲胄碰撞声不绝入耳,跪了下来。
“起来吧!”刘豹进来,没有入座,就沉声说着:“刚才,本帅得到敌情谍报,汉镇北将军关彝率正兵五万,骑兵一万,辅兵两万,总计八万大军,己经由长安过了大河,预计明天就可直入吾之辖地!”
各将闻言都是吸了一口冷气,八万大军,加上原本就在并州的汉军,这已经过十万了,于是个个不由脸色发白。
汉军战力,已经不用证明了,一汉当五胡之名,还没落下。
刘豹环顾左右,沉声说着:“这是本帅危难之际,晋王拔吾于微末,吾惟有尽忠尽职,才有一线之生机,你等也可保其富贵!”
刘豹看着众将说着:“传吾口令,收集粮草,部转移,不得让汉军得到一粒粮食一匹马一只羊!”
“大军集中,余部部放弃,部集中到太原郡,若是不敌,吾等就只能回草原了!”
刘豹此时一一发布命令,任何人都没有反对余地,众将都知道,这时敢有不从者,就是立刻斩首的命运,都跪下应着:“诺!”
不过心中却都是不安,大汉雄兵十万,足可当五十万,己方也就五万,这算是面对十倍之敌,据说大汉还有一种破城机,能摧坚城,这仗怎么打呢?
如今并州,北部被司马攸分给了刘豹,为匈奴人基业,却是要借匈奴人之力了,河东郡却还在晋王朝手中。
当天夜里,汉十万大军已至并州的情报,同样传到河东郡守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