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就自视甚高,觉得这天下人中他是第一流的,其他都是浊流之人,在何进府中,虽然面上不说,但是知心好友却是少有,其他人自然也不会对他太客气。
位子也就那么多,这耿鄙占了,其他人又能如何,何进虽然势大,但是天下权位又是何其之稀,人人都想做两千石大吏,但是能达到目标的却是少之又少,大将军这里是一条捷径不错,不过捷径之路,自然很窄,容不得多少人同行,耿鄙虽然有几分才学,但是想要其他人就此服气,却也不可能。
此时天色晚了,但还没到熄灯休息时,耿鄙想着这样的大事,要赶紧禀报给大将军知道才成,所以根本没回自己的住处,而直接奔着大将军府来了,有此点说,这人还是忠心之人,何进也不算信错了他。
大将军,掌天下兵马,正院门口有着巡逻的卫兵,他们与大将军的幕僚幕属算两路人,但一般将军府的幕属幕僚也不会得罪这些卫兵,而卫兵护卫大将军安全,特别是将军府的这些,家小甚至也被府里养着,和大将军关系之近,就是耿鄙也不愿意平白得罪。
今天在正院外面站着的几个卫兵,耿鄙此时走过去打了招呼,随后问了其中一个人“大将军可在里面?”
这人点头,耿鄙想了一下,又拿出银子来,压低声音问了一句“那大将军现在心情如何?”
这禀报事情,也是要看时机,虽然以耿鄙的身份,何进也不会慢待于他,但是何进易怒,这平白得了斥责,又是何必呢,自然要打探清楚,再定行止。
像他此刻要禀报的事,拖个一时半刻也不打紧,毕竟这是自己额外办妥的事,若大将军心情不好,气头还未过去,那么他完全可以暂时避开,免成为被迁怒的对象,等着明日再来也不迟。
被耿鄙问到的这个守门的卫兵,此时看他一眼,到底与银子也没仇,看耿鄙此时也算是顺眼,就低声提点了一句“倒没见着大将军发火。”
这就够了,耿鄙松了口气,就直接入了正院,他有不用通传的权利,不过到了厅前,还是暂停了,让人去通报,权利这东西,有时候可以用,有时候却不能用。
何进此时正坐在厅里,跟美眷戏说着,听到有人禀报说是耿鄙,稍微沉吟了一下“请他进来。”
片刻,耿鄙就进了厅中,此时耿鄙看着厅中情景,稍微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刻汇报。
美眷也是明眼之人,知道这是有什么秘密,她很知机的告退了,何进整理了一下衣服,方才心情还好,此时却隐隐透出一丝不悦,毕竟,被打搅了好事。
但面上还没露出什么,只是在那女子走出厅中,才沉声问“说吧,有什么事。”
“大将军,今日吾在酒肆之中,认识了一位人物,此人貌似北边之人。”
耿鄙此时,将自己喝酒之时,偶然结识的那人,与何进仔细的说了一番,当然,他并不知道张燕真正的身份,知道的只是张燕透漏出来的,也就是那位殿下属臣的身份,这种欺瞒,在这个讯息交流不通畅的时代,却是很容易伪造的。
“哦,这么说,他真是北边的人?”何进初时有些不信,但随耿鄙仔仔细细将细节说了,比如口音,以及试探的燕地风貌,还有那人不经意间露出的源自北边的内甲和兵械,他倒慢慢信了。
这事看来还真是巧合,毕竟若非是巧合,总不能是北边那位失心疯了,派人来暗探自己,除非北边那位疯了,才会做这种“自降身份”的事。
虽说都是大将军,可是北边那位,如今可是督率三州,麾下兵强马壮,又是出名的陶朱公之才,就连朝中都奈何不得,听说冀州、幽州士族有些想要反叛的,都被轻易按死,可比不得他这个大将军,有名无实,可比不得窦宪出任大将军时,那时候可是由于窦宪权势太大,朝廷震动,才请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