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去,就像是真的钓到大鱼般,那人一把揪着,手中还呈示出大鱼挣扎,快要脱钩,鱼身湿滑难抓的动作景像,一番工夫后,那人终把无形的鱼解下,钓竿回复本状,然后熟练的把“鱼”放进鱼篓去,封以篓盖,然后朝杨伊瞧来。
看到此人双眼,杨伊却是心中一动,这是一对与世无争的眼神,瞧着它们,就像看时与这尘俗全没关系的另一天地去,仿佛能永恒地保持在某一神秘莫测的层次里,当中又蕴含一股庞大无匹的力量,从容飘逸的目光透出坦率、真诚。
仿佛这是一位修真者,不过杨伊不在意,若是真的太上忘情的道门真士,又如何会出现在此处?
这位道门真人此时也感觉到了杨伊好整余暇的眼神,半点也没有为他的无上神功所撼动,他此时倏然轻拍脚旁的竹篓,露出垂钓得鱼的满足微笑,仰首望天,柔声道“看!星空多么美丽。”
杨伊此时随他仰观壮丽的夜空,点头说着“今晚的星空确是异乎寻常的动人。”
这位道门真士此时仍目注目星空,悠然自若的说着“殿下可曾听过想相濡以沫,不若相忘于江湖的故事吗?”
杨伊自然知道他这是想点化自己,事实上,现在一举一动,都是此人尽其所有力量的体现,以营造一个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氛围,使她不自觉中受制于人,杨伊心中却丝毫不起波澜,脸色不变,说道“这是庄子的话,泉涸,鱼相与处于陆,相呴以湿,相濡以沫,不若相忘于江湖。”
听得杨伊此言,这人的目光也回落到她身上,并微微一笑,道“殿下可知这是何意?”
杨伊此时微微笑着道“阁下可是要开导本宫,要本宫顺乎自然行事,不过,什么是自然呢?先贤有言,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阁下是不是要想把你的天意,强加到我的头上呢?”
顿了一顿,脸色转寒“人之道,不外乎弱肉强食,现在吾军强盛,甲士何止十万,尔竟然还来本宫面前,狺狺狂吠,真不知道来苦来由,再说,张角于你何干?”
两人互相对视,这道门真士目光清如水,带着与世无争的状态,但是此时杨伊的目光已经锋利透明,带着杀机,而此时,已经由侍卫在旁边待命,随时准备来杀戮此人。
“殿下心志之坚,是本道平生仅见,既然殿下心意已定,本道也不多劝了,还望殿下记得上天有好生之德。”
说完,此人负手身后,气定神闲的淡然说着,然后飘身离去,一边走,一边歌声“持而盈之,不如其己;揣而锐之,不可长保;金玉满堂,莫之能守;富贵而骄,自遗其咎;功遂身退,天之道也!”
其实论言辞,这人肯定还有得辩,但是这根本没有意义,杨伊也根本不可能为他的言辞所动,既然如此,不如立刻就走,不然,等着甲士聚集,杨伊一声令下,此人就可能丧命在此,不然,也会对所属道门有害,这点倒是甚有气魄。
“此人乃是一代宗师,武功深不可测,末将疏忽防范,请殿下责罚。”此时,史阿近前来请罪,并说着。
“恩,此人应当是那南华老道,是太平道的上代祖师,在太平道覆灭之前到来吾处,也算是合理,现在既然知道事不可为,就此退去,那是上善,如果还敢干涉,本宫也只好千方百计的要他人头,灭他道统,株连其九族了。”杨伊冷笑的说着,这是实话,也是心理话。
此界道门真士,就有南华、于吉、左慈三人,都曾做下一些事,尤其是南华,和黄巾牵扯甚大,在黄巾覆灭之前,想要干涉一二,却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此人若是敢再深入干涉,那就是彻底不死不休了,杨伊可不是宽宏大量之人,在这么下去,定然会要了此人性命的。
顿了一顿,杨伊又说着“既然本宫的位置已经被查知,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就是立刻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