颍川,李儒被救醒之后,惊魂未定,又探听搜集各方情报,脸色更惨白了几分,此时他正说着“北域已然有备,唯恐黄巾改旗易帜,请主公再三探听……”
本来就大失血了,醒来之后又是动脑,此时李儒的脸色也更是苍白了几分,说了这几句话,就再也无力,勉强挥手,示意信使快去传信。
此时,洛邑之郊,城外的营房内只有董卓、郭汜、贾诩三人,吕布虽然是统军大将,但地位有些敏感,不常参赞兵戎机密,甚至这秘密准备袭取洛邑,奉天子以令天下的计划,吕布都不知道。
这事一旦透漏出来,那么后果可想而知,吕布未得信任,董卓也不敢托之心腹,不过如今,他的野心到了可以展露的时候了,当下也不会再隐瞒了,再隐秘的计划,通过军事调动也会露出痕迹,吕布作为统军大将,自然是看的明白的。
郭汜、贾诩都是老人了,算是董卓的老乡和铁杆心腹,自然不一样,特别是贾诩,还是董卓任青州牧之时,才被李儒请来的,李儒留守颍川,参赞军务的事就交给贾诩了。
看着快马送来的消息,董卓沉吟之际,贾诩开口,抬手轻点荆州“据快马来报,如今皇甫嵩已平荆州,剩余些许贼子,流窜山野,已不足为患,大约五至七日休整后就可北上,最迟十日,孙坚所部千骑将会抵达京郊,而最快六日就会至颍川,七日就能至京郊。”
夺取洛邑很重要,但夺取之后守住洛邑更重要,颍川所部,也是一道重要的防线,颍川的士族很多,荀氏、陈氏都是天下官宦大族,一时间也清缴不得,只能妥协,这也就意味着,若是董卓势衰,这些士族将会是第一个反叛的。
董卓此时皱眉道“文和,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吾等却也无路可退。”
的确,本来以为荆州还要缠战许久,北域有黄巾阻隔,当可无忧,最少有三个月的空窗期,可是如今一直防备的北域倒像是还没出什么问题,却是荆州先出了问题。
皇甫嵩此人刚烈,董卓想要篡权,却也是不可能的,关键是董卓名不正言不顺,董卓家中没有合适的女子,若是有合适的姑姑、女儿或者妹妹,就像是王莽或者梁冀那般,也可以外戚的名义成为权臣。
要是如此,倒是没什么问题,后来的曹操就是如此做的,有着大义可以利用,龙气愚钝,如此行事也不会有多大的反噬,还可慢慢的篡权,代汉而立。
贾诩此时也无策可出,毕竟如今这情况,必须得占据洛邑才可能有一线生机,满朝文武尚在,大汉的皇帝如今生死未卜,但是皇后、太后、皇子都在,这可是很大的筹码,掌握住了才可以操持天下。
……
平县,为黄河渡口所在。
天色将亮时,扮作商船的北域军前哨已先后控制北岸烽火台,楼船是从下游先发的,一直都在贴近北岸行军,南岸的烽火台一直无所察觉。
守将是董卓麾下战将樊稠,他还无所察觉,就见一艘艘战船浩浩荡荡出现在江面,这时候南岸的几座烽火台点燃狼烟也无济于事了。
敌人大军已经到了,示警的信息就是传到帝都也无济于事了,平县孟津渡口,此时名士阎忠单骑至城门求见樊稠,樊稠躲避不见,阎忠则送手书给樊稠,上书“明者防祸于未萌,智者图患于将来;知得知失,可以为人,知存知亡,足别吉凶。
大军之行,斥候不及施,烽火不及举,此非天命,必有内应;将军不先见时,时至又不应之,将军独守萦带之城而不降,死战则毁宗灭祀,为天下讥笑。
董卓欲行虎狼之事,已经自断义途,将军为其奔走不得免,降则不失大义,窃为将军不安,幸熟思焉。”
樊稠心理防线瓦解,嚎哭开城,黄河渡口易手,此时北域军当即一分为二,公孙瓒、赵云带着樊稠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