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首领,家中大将也是听他的,看着己方步兵虽然将敌骑打散了,但敌人是散而不溃,一边向后退一边还击,己方的伤亡很大,这么纠缠,若是时间长了,胜负犹未可知。
袁术也是有智慧的,毕竟是世家子,此时看了看局势,就道“不要跟他们纠缠了,吾等速速去夺取武库!”
他一下令,其余人自然也就听令了,主将于是不再犹豫,大声呼喝,一边让步兵们挺直追击,占据了道路中央,一边仗着兵力更多,命令步兵留下纠缠,他和袁术带着骑兵迅速地朝武库的方向奔去。
见到对方改变了战术,王越却也不怎么着急,武库那边早就有着己方的兵马守卫,怎么可能是这区区一两百的杂牌骑兵就能打下来的?这些敌人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也不知道是什么门路,但只要是敌人,就干掉了再说!
他大声呼喝,指挥着战骑将敌军留在原地的步兵团团包围,以小队的规模不断上前袭扰,自己则是不断地射杀没有盾牌或是露出了破绽的敌人,他神力无双,夜中也能视物,弓箭的精度和威力被发挥了十成十,每次张弓发矢,对面都会有一人倒下。
断后的步兵刚开始还将弓弩手排在外面和他对射,但在被射杀了数十人后,即便他们是死士面对这种伤亡也受不了了,只能让弓弩手撤到了里面,将步甲兵顶了上去。
此时王越纵骑,从阵前横掠而过,步兵阵列中的将领立刻下令,弓弩手一阵齐射,箭矢和弩矢从王越耳边呼啸着飞过,猛然间,王越的身上猛然一震,却是被一只弩矢击中,强劲的力道破开了身上的甲胄,扎入了肌肉之中。
他立刻控制着战马又远离了一些,然后张弓向聚集在一起的敌人射去,隔着十余丈的距离,手中强弓的精度依旧,但是威力却是下降了不少,毕竟随着距离的拉长,箭矢的威力也在急剧地缩水,要是再远一些,哪怕他手中的强弓,威力也就和那些猎弓差不多了。
不过此时还好,王越的这一箭直接没入一面盾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举着盾牌的那名士兵身体向后一仰,仿佛是被锤子砸中了一般,手中的盾牌上也裂开了几道缝隙。
士兵心下大恐,箭矢再次激射而来,他手中的盾牌爆裂,木屑横飞,扎入边上的同袍身上,不少人顿时惨叫起来,王越再次举弓,手指一松,箭矢跨越六十步的距离,将敌人一一射杀。
被围起来的步兵阵型严整,直射要连射三四箭才能杀死一个敌人,王越立刻改变了射击的方式,不再是直瞄射击,而是将箭矢抛入步兵战阵的里面。
看不到敌人没关系,多射几箭总能蒙中几个,反正他是有恃无恐,在六十步外,普通的弓箭本就没有太多的准头,即便能射到这个距离,威力也不足以击穿他身上的甲胄。
唯一能对他造成威胁的,只有五石以上的强弩,但是这些贼军兵甲不足,强弩不但稀少,射速又怎么能和弓箭相比?他又在不断地移动,一个人就将里面的数十员射手给压制住了。
他麾下的战骑此时也换上了轻箭,离得远远的对着敌阵不断地抛射,敌人的步兵战阵中,不断有惨叫的声音响起,敌军的将领不断地下令,让弓弩手射出一轮轮的齐射,却无法给往来奔驰且穿着甲的敌人造成太多的威胁。
当王越再次射空了一袋箭矢,复又取出另外一袋的时候,被射杀射伤了一百多人的步兵战阵终于崩溃了,他们是被留下来断后的,士气本就遭受到了一定的打击,能撑到这个时候已经是超水平发挥了。
也不知道是谁最先开始的,忽然就有人嚎叫着离开了阵列,向着黑暗中跑去,王越立刻大声下令,放那些逃跑的人离开,这下子,逃跑的人就更加的多了,即便是那员大将极力阻拦,也挡不住奔逃的人群。
所谓兵败如山倒,不外如是,到了最后,只有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