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发,将云梯车附近的士兵尽数钉死在了地上,暴露在外面的士兵被射死,几台云梯车还是在缓慢地前进,在云梯里面的狭小空间中,十几名士兵赤着上身,正使出了浑身的力气,用力地推着。
巨大的木头轮子在青石地面上滚过,留下了明显的印记。即便是没有外面的士兵帮忙,光靠着里面的人,就能推着云梯车继续前进,面对这样的乌龟壳,郭嘉立刻让士兵们在城垛后面点燃油脂,用火箭来对付。
此时王越则是挽起强弓,对着已经逼近到八十步距离上的披甲弓弩手,即便是在八十步的距离上,他射出的箭矢依旧有着惊人的准头和威力,被射中的人即便是没有当场身亡,也会立刻失去了战斗力。
王越此时不管其他了,他就是一个标杆的作用,虽然射死的人不多,但是威慑力十足,对周围的甲兵的士气提升也很大,他不紧不慢地开弓,每次射击之前都要仔细地瞄准,并根据箭矢的反馈来调整准心,这样一来,他的命中率高的可怕,只要是胆敢站在原地不动,而且没有举着大盾的,都被他像是点名一样地给射倒。
看着射声营的弩手被一个个地射倒,下面董卓的射声校尉立刻停止了让麾下士兵继续前进的打算,披甲弓弩手们在原地展开,彼此之间拉开了很宽的距离,强弩手们无视了城头射来的箭矢,坐倒在地上,将强弩蹬开。
几名弩手惨叫着被钉死在地上,剩下的人不为所动,讯速地将弩矢放上,对准城头,然后在军官的命令下,齐射了出去,董卓的这些射声营士兵所用的强弩足有六石,虽然只能直射,但是威力十足,只是一次齐射,城头上就有数人惨叫着倒下,若不是有布幔的遮蔽,伤亡的人数至少要增加一倍。
好在强弩虽然威力巨大,但是上弦十分麻烦,越是威力大的弩,上弦要用的时间就是越长,在强弩手们上弦的空隙间,城头上的弓弩手一起从城头上探出身来,箭矢如雨点一般落在射声营弩手的阵地上。
不时有弩手被从天而降的箭矢钉在地上,弓手用的步弓不过三石上下,并不能像王越那样做到一击必杀。
但这对敌人来说,并不意味着是好事,许多射声营的弩手一时未死,在地上哀声嚎叫,后方等待的士兵们看的面色大变,他们本来以为这次是来捡便宜顺带愉快地抢劫的,但哪里知道对面的敌人竟然如此凶残,丝毫不顾念大家都是汉人的情谊。
董卓的这些兵,本来也没训练足够,之前大多数都是皇甫嵩训练的甲兵,后来被董卓接管,这些人无非是听命行事,随波逐流,士气可想而知。
许多士兵见伤亡惨重,立刻就要抛开阵地,手上的弩也上不上弦了,扔掉就想要躲到盾兵后面去;此时王越的目标很多,他张开弓,将准心落在一个看中的敌人身上,然后松开了手指,弓弦震动的声音中,对面的士兵身体一震,顿时倒地身亡。
然后再次随机选中一个目标,一箭射出,就是一名敌人倒下,此时城头上的弓弩手,皆是如此,虽然他们箭可能才会射中一人,不过数千弓弩手,一次射击,也足有百余人倒下。
董卓沉默地看着己方士兵像是稻子一般被割倒,身边的几名将领已经是痛骂了起来。
“无耻!”
“天杀的贼子,”一员董卓的心腹将领高声道“大将军,破城后,里面的贼子一个都不能留!”
其他将领纷纷赞同起来,他们也未必是真心要杀光里面的人,但是身处在宛如修罗地狱一般的战场上,自然是杀心大起。
就像是屠城,无非是统帅忍耐不住心火了,奈何不了敌人,就把怒火洒在了他们能奈何的百姓身上。
董卓射声营的强弩手们,有部分终于完成了上弦,然后是装填弩矢,再次对准城头,城头上面,就有一直注意着的军官们大声呼喝起来,“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