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少,是以遍访山野,听先生所荐,特来请曲兄作事!”
曲垣此时却是一怔,沉吟了片刻,他一时间竟然听不明白这人的身份,不过将眼四面望了一望,苦笑的说着:“秋冬将至,我都无衣给母亲与妻子,贵人来请我,我只得应了。”
竟然连作什么都没有问。
杨伊又跪坐正,说着:“曲卿果是清贫。”
已经改变了称呼。
又正色说着:“吾本国主幼子,前些时日,国中大变,魏贼侵袭国中,国主命吾至大将军处,如今吾在绵竹建府,左右缺少文吏,曲卿初去,没有寸功,只能先委屈着担任教授,助吾建设绵竹学政,等学政事毕,孤自然会提拔曲卿。”
接着,示意一下,张宁就将身边放着的一个包打开,杨伊从中拿过一封银来,说:“既然曲卿应诺,孤无以为敬,谨具俸仪,曲卿权且收看,这草居,委实住不得,孤给曲卿一天时间,安顿家人,尽快到绵竹上任。”
听这一席话,曲垣却是不由吃了一惊,原本他答应,实是家里快走投无路,什么活都干了,这时却不想却是招为他吏,委于重任,更赠之重金。
想起以前委屈了家人,甚至冬无寒衣,食无裹腹,一时间,眼睛一热,眼前就迷糊了,至于其他,却也顾不得了。
杨伊一挥手,张宁就取来了食盒,这是一些随行所用的食物,特意精制的食盒,有鱼、有肉、有菜,还有一壶酒。
杨伊亲倒二杯,然后举杯:“孤就此敬曲卿一杯,曲卿助吾兴大业。”
曲垣此时也不推迟,举杯高饮,酒水自唇边流下,一口饮尽,就拜了下来:“臣,拜见主公!”
君臣之礼拜过,杨伊看了上去,不由苦笑。
只见礼毕,一股白气就降在曲垣身上,片刻,曲垣身上的灰气,已经洗去了一半,中心的本命气,也活跃起来,丝丝白气萦绕,隐隐有着青色之气了。
但是几乎同时,杨伊却察觉到,自己气运中缭绕的白气,顿时明显下降了一截。
杨伊此时不在意的说着:“曲卿为学政,却可再请吏若干人等,学政初时规模不大,人数也不能有许多,但是若是卿觉得是人才,大可不顾忌人数限制。”
这意思就是,若是有人才,尽管请来,至于是不是再消耗气数,却也顾不得了,反正再低,也不可能消耗自己的紫气,再说此时大汉尚在,这点消耗,还能撑的住。
曲垣听了,立刻会意,说着:“诺,主公放心,我熟悉本地,必为主公分忧。”
说了片刻,交待了一些事,并留下了一个伍,杨伊也就告辞了,见曲垣出门揖礼,也就举手还礼,车就一路远去了。
杨伊靠在了车后面,一路微微颠簸,心中却心思翻滚,那人竟然是炼气士,这实在大出预料之外,当然也不会太奇怪,五斗米道就在左近,练气士虽然不归属道统,却也不算太远。
曲垣等杨伊远去,直到看不见,才走了进去,到了里面,曲母和他妻子都已经集在一起,曲垣即将银子交给曲母打开看。
这一封银子,外面包的是纸封,撕开后,就见得了银子,这时虽是夕阳,却还没有落尽,映的银光闪闪。
五两一个的银锭,总共十个,曲垣从中取出一个,交给曲母:“娘,你把我家原本的欠债都还了吧。”
曲母看了看,说着:“我家只欠了外债四千三百文,也用不了这样多。”
“还有些当掉的东西,能赎回来,就赎回来吧,若是不能,就算了,不值得纠缠,娘,你就拿着吧!”
又将一锭,给了妻子:“娘子,你跟着我,快十年了,这一锭银子,你也买点布,做些衣服,买点肉来,也给孩子吃点!”
又说着:“主公要我招募其它下吏,我心里寻思着,有几个人选,只是也多是贫寒,都要用银,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