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陈虎正身着病号服,断臂上裹着厚重的石膏,另一只手挂着吊瓶,脸上斑驳着擦伤与青紫,嘴唇泛着不健康的苍白,显然是失血过多的迹象。
他半躺在病房的床上,眼神中交织着不甘与愤怒,身旁的几个小弟也是鼻青脸肿,站立一旁,其中还包括那个被秦逸捏断手指的黄毛。
黄毛的手指上缠着厚厚的绷带,高高翘起,显得格外突兀。
他小心翼翼地将手机凑到陈虎的耳边,整个人的姿态显得既滑稽又狼狈,而陈虎则是怒不可遏地在电话里咆哮着:“刀哥,他妈的,那小子太狠了!你这情报有误啊!我他妈的不管,哥几个的伤不能就这么算了!”
电话另一端的刀哥,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对陈虎的愤怒似乎并不在意。
他悠闲地用手指掏了掏耳朵,嗤笑道:“虎哥啊,我之前都跟你说过了,那小子一个人干了我六个兄弟,你不多带些人,吃了亏,我也没办法啊。再说了,我都看了视频了,这祸不及家人,你要是不动那小子爸妈的主意,也不至于被那小子给断只手啊。”
陈虎闻言,怒火中烧,他猛地坐起身来,不顾石膏手臂上的疼痛,恶狠狠地威胁道:“行!你这么说是吧!好!这件事解决不了,以后你的人别他妈来京南!否则,我见一次,干一次!”
说这话时,陈虎眼神凶狠,仿佛要将电话里的刀哥生吞活剥。
刀哥却不以为然的冷笑两声,继续道:“好啦,别生气嘛虎哥。和气生财,我也没说这事不管啊。你放心,那小子我肯定是要收拾的,但不是现在。那小子的身手你也看到了,一般人拿他没办法。我要收拾他,不也得准备准备嘛。”
然而,还未等陈虎回应,病房门便被从外面推开了。
四名身穿制服的警察走了进来,他们的步伐稳健,眼神锐利,进了门,便直冲着陈虎而来。
陈虎见状,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和不安,立刻压低声音回应道:“警察来了,先不说了,回头我再联系你!”
言罢,他示意那黄毛挂断了电话,同时自己也躺回了床上,尽量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带队警察走到病床前,看着病床上手臂打着石膏的陈虎,敬了一礼后出示了证件。
之后,他直截了当地询问道:“你就是陈虎?今天早上,你是不是带了一伙人去了秦家湾村,并在某秦姓男子家中与人发生冲突?”
陈虎做的是见不得光的生意,虽然他有后台撑腰,但也不愿跟警方扯上关系。
于是,他开始耍起了无赖,眼神闪烁,试图避开警察的直视:“阿sir啊,说话要讲证据的,没有证据可不敢乱说!”
“陈虎!少跟我在这装蒜!没有证据,我们会来找你吗?我警告你,你最好老实交代!”那带队的警察突然神色一凛,沉声怒道。他旋即拿出了手机,将那条视频点开给陈虎展示,“你自己看!看清楚!”
陈虎眉头紧蹙,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只是片刻,却又继续淡定地扯起了谎:“阿Sir,你看看我们伤的多重,那小子可是一点伤都没有啊。你应该去找他啊,我们就是去催个债,没成想那小子就动手了。你看看把我手底下员工的手指给捏的...”他边说着,边冲黄毛扬了扬下巴。
黄毛会意,立刻一副痛不可支的模样,哎呦哎哟地冲警察说道:“警察叔叔,你们看,我这手指粉碎性骨折啊,医生说了,以后就算好了,也不会跟正常手指一样灵活...那小子得负责!”他说着,还故意晃了晃那根受伤的手指。
“停!”带队的警察不耐烦地打断了黄毛的话,瞪着陈虎继续道:“陈虎,老实交代你的问题!今天为什么带人去找秦建业?”
“秦建业欠我钱啊...我去找他要钱,欠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