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问。
“老婆,谈妥了,我与张毅他们谈好了,他们五个人愿意一人出资十万,我个人出资五十万,明天就去找厂房,然后,找工人,然后,再去厂里把技术工挖过来,有了这些,厂子已初步形成,再把销售渠道打通,顾念,咱们发财了。”
江辰说得头头是道,不亦乐乎,捧着顾念的脸蛋‘叭叭叭’香了无数下。
顾念剥开他在她脸上乱摸的手指,将他抚到了床上去,深怕他压着孩子,又将孩子抱去了儿童房,最后,再给他擦脸洗脚,直到江辰呼呼进入梦乡,卧室才彻底安静下来。
顾念一夜都是浅眠,稍微有点响动,她就会惊醒。
大清晨,江辰醒来了,兴高彩烈地与顾念说着昨晚的事情,“我与张毅他们谈好了,资金今天可能就会汇拢来,顾念,高兴不?你老公,我要为你撑起一片天,以后,跟着我,你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了。”
“呃。”顾念淡漠的表情与男人灿烂的脸形成了鲜明对比。
“昨天,我去找了温尚安。”
笑意从嘴角敛去,他问,“他咋说?你找他干嘛?”
江辰明显不高兴了。
“他说了你们吵架的原委,他说,你让单位亏损了几十万,往年,你年年都在让公司亏损,以前是小数目,不给你计较,现在的金额比较大,他只是给你谈了下,想给你个警告,你就发脾气说不干了。”
“他算个什么东西?顾念,你别听他一面之词,他骂老子时,话可难听了,说我是仗着老爹出来混的,他不是么?妈的,他姓温的就能高人一等,他老爹当年可是舔我老爹屁股混出来的,现在,盛气凌人教训我,他算哪根葱?”
江辰越说越气,面容漫上一层绯红,是气的。
顾念望着他,明明心头有千言万语,发现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这男人,是她老公吗?她问自己。
答案是,是的。
明明四十几岁的人了,为什么说出的话像个孩子?
他不懂什么叫作识时务为俊杰,他更不懂,出来混是要还的。
人家是你领导,就得管你,你是下属就得服人家管,而不是一直活在上一代的光环里。
“江辰,干好本职工作,是咱们应做的本份,你没有做好,你说你是理所应当。”
“看吧,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所以,这些天,我一直不愿意告诉你实情,你就是这个样子,顾念,我该怎么形容你?大义灭亲,不不不,应该说你帮理不帮亲,是吧?”
江辰有点心寒,她们的利益是拴在一起的,然而,老婆却站在了对立的另一边。
“帮理不帮亲,难道有错?如果你好好上班,不与你那帮哥们儿天天和着吃渴玩乐,干好了工作,他能找你吗?领导就那样,干好了,他心里舒坦,干不好,就得批你,他们是国企,不是私企,如果是私企,早让你走人了,不必等到现在,你辞职走人,江辰,咱们得珍惜生活,珍惜工作,别等到了以后,慢慢来后悔,喵喵与咪咪才刚出生,我实在不希望这个家再起波折,我联系了你们厂长,他出差了,他说回来再处理,温尚安给我说,你的辞职信已交上去了,所以,我只能联系你们老大。”
怕江辰误会她,顾念解释,江辰性子还有点偏激,她是知道的。
“都是蒙你的,温尚安那只狐狸,早巴不得我走人了,这次,指不定会在曾鸿儒那里说我些什么,平时,他就爱在那里打小报告,整不死我,他是不死心的。”
江辰为自己点了根烟,心情特别烦躁。
“如果你干好了自己的工作,他再能整,也挑不出什么毛病,你老大又不是瞎子,你干的工作,他看得见,当然,如果你一味玩耍,不把心思放在工作上,总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