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归来,早上他出门的时候,这堆人并不在,是他走了后来的。
见自家门前围了这么多的人,他不高兴地斥喝,“呆这儿干嘛呢?”
“江辰在家吗?”
“在不在,关你什么事?”
江益华摸不清情况。
“他欠了我们工资,我们得找他要。”
江益华才知道老二出的这件事有多么严重的后果。
他进家门时,溜得飞快,更怕那些人趁机钻进来。
“顾念,把老二喊出来。”
江益华气坏了。
太伤他江家人面子了。
“他昨夜拿着行李走了。”
顾念也不想再瞒什么人。
“去哪儿了?”
阮玉清从卧室里出来,逮着江益华就骂,“你那儿子八成逃跑了,把一堆事情丢给我们。”
“他怎么可以这样。”江益华气馁地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整个人气鼓鼓的,完全不说话了。
老三过了,是老二,这日子永远没办法消停。
“顾念,你说要怎么办啊?”阮玉清没辙问儿媳。
“我能怎么办?你儿子惹下的事,让我来收拾,我只是一个女人,我也工作,也领新资,现在,他走了,算怎么回事?”
是你们江家没好家教,养出的儿子,才如此没有担当。
遇事只能跑路。
“他有说去哪儿吗?”
阮玉清问。
“没有,只说去外面躲一阵子,说几个合作伙伴全跑了。”
“造孽,这个杀千刀的小子,老娘真想把他给砍了。”
阮玉清眼前一黑,差点就那样晕过去。
要不是钟月花及时伸手扶着她的话。
江益华气急败坏地冲着外面不停敲门的人吼,“欠你们工资又不是他一个人,你们为什么没去找他们?”
“你怎么知道我们没找?全找了,今天,我们是分了四批上门讨债,我们也是盘家养口,一个人在外打工,全家就指望着这点工资过年过节,过生活,现在,居然都跑了,你们让我们找谁去,只能找他们的家人。”
一堆男男女女,穿着打扮一看就是农村人,有及时穿着得体的技术骨干,但是,他们没发声儿,指使着一堆无知识文化的工人发难。
江益华知道理亏,也不敢出去给他们吵,吵几句,见势头不好,直接回房间睡觉了。
这堆人不好惹,一直猛敲屋门,对面的邻居甚至报了警,警察来了,刚驱散,又换了一批人来,邻居再报了警,如此三番,警察也疲惫了,叩开了顾念家的门。
“你们家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件事情总得要解决,一直躲着也不是办法,当事人不在,你们也可以给他们一句承诺什么的。不然,这样一直僵着,我们也很难。”
警察的话,多多少少起了些作用。
外面的人果然不再闹了,但是,要顾念给个说话。
甚至有的还当着警察放了狠话,说如果不给钱,就要联盟控告,起诉江辰等人什么的,有的还说反正,江家人挺多,也有儿女,还有个女儿在外面读书,会出什么问题就不知道了,这是赤果果的恐吓,顾念气疯了。
当着警察冲着他们吼,“江辰欠你们的钱,你们找他要去,凭什么为难他的老婆孩了?我是律师,懂所有的法律,你们敢动我家人试试,我会让你们把牢底坐穿。”
没想到惹到个脾气硬的,还是个懂法的律师。
大家不再吭声了。
警察和颜悦色对她说,“你即然是律师,也是知识份子,当然懂得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堆人也不容易,不发工资,也该给句准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