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开了吧?我只能当一时的厂长,还能当一世?”
他可不愿意多得罪人。
再说,还是为了一个背叛厂野心勃勃,毫无前途可言的中年职工。
见阮玉清还想说什么,厂长急了,“江辰走时,不仅带走了我们的技术骨工,还‘拿’走了一些厂里的原生材料,我说好听点是‘拿’,如果我们厂硬是要追究,他这种行为就叫作‘盗’或者,‘偷’,阿姨,你知道窃取厂里的生产机密是多重的罪么?”
这话说得阮玉清哑口无言。
“如果我们要追究,江辰就得去坐牢,要不是看在江厂长的份儿上,我们不可能视若无睹。”
似乎在这件事情上,人家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那也是他与那个啥有矛盾嘛。”
阮玉清找理由辩驳。
“同事间有矛盾是正常,总不能有矛盾就拿国家财产开刀,是江辰自身有问题,你做父母的,应当学着让他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你的亲生儿子,他有什么样的秉性,你最为清楚,难不成整天游手好闲,天天吃喝玩乐,不负责任,不管什么事,这也是对的?即便是这样,做领导的还不敢说了?”
养不孝,父子过。
阮玉清被人谴责的脸一阵白一阵红,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受了一肚子气,阮玉清到了江辰家,见江辰在家带孩子,顾成华在浇花,屋子里没有金玉兰的影子。
“你丈母娘呢?”
“买菜了,你今天怎么想着来我这儿?”
江辰问。
阮玉清没回答,只是瞧着他的儿子愣了会儿,见他抱着孩子一脸平静,她气不打一处来,“顾念出名了,成名律师了,你到好,像个没事人一样。”
“我老婆成名,能赚大钱,我高兴呗。”
“没出息的东西,以后,有你受的。”
阮玉清想从他手里接过孩子,江辰不让,把孩子挪开了一点。
“江辰。”阮玉清很少叫他的名字,平时,都是老二老二地叫。
“厂里回不去了,你不能一直这样在家呆着,呆久了肯定就废了。”
“那你说,我要怎么办?”
江辰一脸颓废,挑眉问母亲。
“去找事情做啊。”
“你帮江晓找到事情做了?”
“我为什么要帮她找?你们一个两个的,真的要气死我,自己不知道去事情做啊。”
阮玉清心里暗忖,她是造了什么孽,养出一窝没有能力的,没出息的儿女。
“对啊,我也找不到,所以喽,反正,顾念能赚钱,我就呆在家里带孩子。”
江辰说这话时,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心里有多酸。
对于一个男人来讲,事业就是生命,可是,他必须得窝在家里带孩子,等待着老婆回归,脑子里时不时勾勒一些画面,是沈南辞为难顾念,或者其他……
总之,很污。
他每次这样想,就有另外一个声音告诉他,顾念不是这样的人,她走到今日多么不容易,别人不了解,江辰了解。
所以,他也不想去打扰她上班,更不想因此断送了她的前程。
不是都说,一个成功男人背后的有个支持他的女人,而他们家反过来,一个成功女人的背后,必须有他这个默默为之付出的男人。
阮玉清看着儿子一脸淡然,甘愿在家带孩子来成就女人的事业,只差没捶胸顿足。
“行,你等着被人家甩的那天。”
望着老妈消失在门外的身影,江辰喃喃说,“嗯,我在等着。”
“要不是你,我怎么会成今天这副模样呢。”
江辰这话大有埋怨之意。
可惜,阮玉清没听见。
阮玉金带着老婆来老二家做客了,曾经很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