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花犯了什么错,为何要为他的过失买单?”
此言一出,张氏和秦淮茹脸色瞬间剧变。
在场之人皆非愚钝之辈,小当的话语无疑是在暗示她们知晓棒梗的藏身之处。
若在平时,这些话说了也就罢了,但在如今这危急关头,岂不是将全家推向火坑?
秦淮茹,乃至张氏,正欲开口辩解,却见秦天问忽然笑了一声。
眼下的情况再明显不过,秦淮茹和张氏必然是清楚棒梗的所在,故而才会这般紧张掩饰。
哼,既然你们情愿与棒梗共担责任,那就遂了你们的愿吧!
秦天问心中有了决断,便采取强硬手段闯入屋内,尽管私闯民宅在那个年代属违法行为,但此刻他已顾不得那么多。
“秦天问!你……你想做什么!”张氏被秦天问猛力推开,面露惶恐之色。
说实在的,她此刻确实感到恐慌不已,因为棒梗此刻正躲在床榻之下,一旦暴露,他们全家必将面临难以承受的后果。
于是,她试图以大声呼喊阻止秦天问的闯入行为,然而内心的焦急却使她语无伦次。
“我能做什么?自然是抓人呗。”
秦天问率众闯入秦淮茹家中,四下扫视时,瞥见床上突兀隆起的部分,嘴角不由得泛起一丝冷笑。
还想和自己玩猫捉老鼠的游戏,真以为大家都看不出来吗?
他径直走向那张炕边,不料却被秦淮茹挡在面前,她声音严厉地喝止道。
“秦天问!擅自闯入民居可是违法行为,喧闹中你搅扰了医馆的安宁!”秦天问面对指责,将问题抛给身边的周主任。周主任略作迟疑后,也决定坚定立场。
擅自闯入他人住宅固然不妥,但鉴于棒梗身为逃犯的身份,倘若秦淮茹一家确实窝藏了棒梗,那么事态的严重性将不可同日而语。
“我们此举并非擅闯,而是执行公务,贾梗畏罪潜逃,作为街道办主任,我责无旁贷,必须将其缉拿归案。”
“再者,作为贾梗的亲属,你们难脱包庇之嫌。”
尽管周主任看似紧跟秦天问的步伐,但真要他发言时,几句犀利的话语足以让秦淮茹一家陷入困境。此刻,即便是平日里自称为小混混的棒梗,听闻此言也不禁心头一震。
他原本以为只要攀上靠山、认对老大,所有问题便可迎刃而解,谁知现实情况似乎并不如其所愿。
“我……我们……”
“我全说出来,你们别怪我们,我们只知道他是租客!”(还未等秦淮茹和其苛刻婆婆张氏开口,身边泪眼婆娑的小当抢先表态。作为一个尚未成年的孩子,她无法承受如此压力,尤其是秦天问和周元两人一搭一唱,这就如同压垮她心理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
秦天问和周元闻言眼中闪现一丝欣喜,“小——”
小当的心理防线瞬间瓦解。秦淮茹和婆婆张氏大惊失色,秦淮茹本想出言制止,却被周元及时打断。
作为街道办主任,周元深知一旦成功抓捕棒梗,便是大功一件,如今眼看功绩唾手可得,他又岂能让即将到手的成果溜走?
“安静,现在不是你们说话的时候。”
随后,周元转向小当,半蹲下身,一脸正义凛然地劝导:“小姑娘,你有什么就直说吧,只要你如实招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叔叔会尽力为你争取宽大处理,你觉得如何?”
这类诱骗小孩的手段,在二十一世纪或许早已司空见惯,但在那个年代却常常能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果不其然,当周元以这般貌似和善实则狡猾的方式诱导小当时,她的心理防线再度紧绷起来。
“真的吗?”小当听到周元的话,虽止住了些许泪水,但仍带着疑惑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