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里再作妖也不好,再说在他看来国公府的女儿不愁嫁, 哪里寻不出个人家来?
但是这件事儿他回绝了,却忘了跟老太太说,老太太最近事多烦心, 告诉二姑娘回去备嫁,便将这件事儿也丢在了脑后。
她现在最上心的是继承人的事儿,至于二姑娘,找个人家备份儿嫁妆送出门子就是了,左右都是别人家的,还是先顾好自家是正经。
这家里的几个长辈都不上心,林月只知道自己要备嫁,心里急的不行。
林琛那里走不通,以她二哥那个狗脾气,现在看来不给她使绊子就不错了,哪里还敢再求他帮忙?
那现在怎么办呢?
林月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只怕时间来不及。
一咬牙一跺脚,做了一个决定,就是嫁给张家的那个浪荡公子,她也不去伺候那个泥腿子。
林月买通了二门儿上的婆子,写了一封信给张家的那位公子哥儿。
国公府里如今人心涣散,也没人理会这些事儿。
张家公子得了信儿,喜从天降,他在家里不得宠,又在京里有着偌大的名头,如今媳妇儿自己送上门儿,这岂不是天大的好事。
直到张家派人来提亲,还拿着林月的书信,把老太太气的个倒仰,事已至此,不宜声张。
也没有大操大办,只是匆匆的收拾了几台嫁妆,便将林月送出门去了。
此是后话暂且不提,只说宝钗回家,正跟薛姨妈说起钟家的事儿。
薛姨妈一听钟家的家世,不由得大惊失色。
“ 我的儿你可是糊涂了,那钟翰林虽然在翰林院,如今只不过是个小官儿,他儿子别说如今没中进士,即便是中了进士又能如何?得熬的多少年才能熬出头儿啊?你这半辈子不就毁了吗?”
宝钗看着手里的花样子悠悠的说道:“那也是能熬出头儿啊,总比让人一点儿盼头儿都没有的好。”
她看着薛姨妈说道:“其实宝玉那里不成也好。”
宝钗见薛姨妈有些不以为然,遂笑道:“这世上的事儿谁说的准呢?如今看着娘娘好,又有了大福气,可日后什么样谁说的准?宝玉的一身荣辱都系在娘娘身上,这是镜中花,水中月,这世上靠谁都不如靠自己,宝玉自己立不起来,终究没有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