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去吧,这里有我。”
我看着枝冬幸福的模样,心里很开心,因为我已经被这个大宅子困住了,不会再有追求幸福的权利。
天越来越黑,我没等到枝冬,却等来了一大批人。他们手里拿着灯笼,眼神凌厉,踹开了我的房门,将我的手帕撕毁,指着我破口大骂,还让几个身材圆润、长得凶神恶煞的妈子将我抓起来。
我十分的害怕,整个身体都颤栗着。
“你们为什么要抓我,要把我带到哪里?”
“去了就知道了,我看你还是省点吐沫,留着给罗姨娘解释。”
我害怕极了,不知会被带到哪里,脑中浮现出说书人的话,“大户人家,肮脏之事很多,草菅人命亦是如此。”
我被带到了一个昏暗的房间内,一盏灯在墙上闪烁着,四周是黑漆漆的墙。
由于走了夜路,且心中一直紧张害怕,看到灯的我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然后才缓缓的睁开。我看到罗姨娘坐在一张桌子的面前,眼神更加地犀利,仿佛能把我千刀万剐一般。
罗姨娘看着我直接将桌子上的砚台仍向我,我因为被两个妈子绑着胳膊,跪在地上,不能躲闪,所以我的额头被砸破了,血顺着我的脸颊往下流。
“你个小贱人,不守妇道。嫁了人还不懂得收敛,到处勾引男人。是不是因为大少爷只顾着青梅竹马、刚刚成婚的大娘子,不搭理你这个因为瞎子的一句话,就进了府的人,所以寂寞耐不住性子,就到处勾引男人,实在是下贱。”
罗姨娘的话很难听,但我明白她要定是误会我了,我努力为自己辩解。
“罗姨娘,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一直都待在后房的院子里,从未踏出一步。这几日我一在屋中做绣活儿,是为了换钱给爹补贴家用。冬枝与同一个院子的人都可以做证,尤其是枝冬,做手帕的料子就是枝冬给我的。”
“是吗,早料到你会这么说。来人,将东西拿上来。”
罗姨娘命人将手帕与干枯的牵牛花拿了出来,而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将这些东西拿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我认为在整个嘉府中对我最好之人,枝冬。
枝冬恭恭敬敬地将手帕与牵牛花放在桌子上,殷勤的对着罗姨娘说我的事情。
“姨娘,姑娘虽每日待在后院,但每天都想着往外跑,婢子劝了姑娘好多次,但因为她是大少爷的姨娘,是半个主子,作为奴婢的也不敢多说什么。姑娘每日都会摘一朵牵牛花,然后让婢子送给外面的情郎。还说她做绣活儿并不是为了孤身一人在外的父亲,而是为了给情郎。婢子虽然不愿,但因为姑娘是主子,而不得不从。但婢子现在忍够了,所以就来告诉姨娘。婢子不想一错再错,愿意为以前的过错受惩罚。”
枝冬说着泪如雨下,让人不禁都相信她。
“罢了,你以前虽有错,但功过相抵,不赏不罚。”
“谢谢罗姨娘,谢谢罗姨娘。”
枝冬给罗姨娘磕了一头,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起身看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