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人。
我想上去帮帮大叔,他此时的模样让我不禁想起了爹。爹那日被人打的厉害,是不是也像这个大叔的一样,愤恨、无助,还有遭受旁人的白眼、歧视。
“我劝你还是不要管的好。”
回头我看到了姚大夫,不知何时姚大夫站在了我的身后。
“他若是真的犯了错,打也打了,罚也罚了,为何不能帮?”
我只是做了个假设,若大叔真的做错了事,确实该罚。但从大叔的神情中,我觉着大叔并没有犯错,而是受了不公正的待遇。就像爹一样,只是认错了人,就被二少夫人找人痛打了一顿;只因没还上钱,就被活活打死。
在官府眼里,人命还真的轻,就像这被风吹来的鸡毛,只需轻轻的微风,便会将它吹向何方。
“你觉着他是受冤枉了?”
姚大夫站在我的身旁,用下巴指着远处趴在地上的大叔。
“难道不是吗?”
我在江城可没少见到官府殴打百姓的事情。
“那人以前是个商人,前几年做生意陪了不少,就将女儿送进了嘉府,还想让女人做二少爷的妾,还到处嚷嚷着二少爷是他的姑爷,要让二少爷给他养老送终。你说如此不讲理的人,打三十大棍是不是已经算是轻的了。”
姚大夫的话让我想起了枝冬,难道眼前的大叔就是枝冬的爹,那个为了自家的兴衰,就把枝冬卖了的爹?
我突然感觉我与枝冬的命运竟如此的相似。我爹不也是为了嘉府的聘礼,就把我嫁进了嘉府做妾。
“污蔑知州,确实是轻的。”
我转身离开,踌躇时又将身上的二两银子给了大叔。
“新任知州对污蔑自己的人都能有如此关切之心,想来江城的百姓会更加信服二少爷。你说呢?”
姚大夫有些惊讶的看着我,嘴角划过笑意。
“冯姨娘说得在理。”
我这次真的走了,没有回头。
回了大房,还好,枝冬还在。若真的是枝冬做的,我也会用尽全力保她。
“姑娘回来了,厨房刚送来山药糕,还热着呢,姑娘趁热吃些。”
枝冬先给我一杯热茶,让我驱驱寒气。
“好。”
热腾腾的茶水送入口中,牙齿刺得生疼。
“牙不舒服了吧。”
枝冬将一颗梨膏糖塞进我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