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出来,看到我时冷漠的脸多了一丝嘲讽。
“我来给二少爷送药。”
“送药,也是,姚大夫这几日告了假,确实需要你来为二少爷诊脉。”
“姚大夫告假?”
我才与姚大夫分开不久,姚大夫并没有告诉我,他要告假,药房的人也没有说。看来是姚大夫今日一早就已经告了假。
“是啊,告了半月的假。”
徐易是在告诉我,这半个月都需要我来照顾二少爷。
我看了眼冬枝,徐易立马明白了我要问的事情。
“冬姨娘在葛姨娘的饭菜里下了毒,跪在这里是在请罪。现在大夫还在葛姨娘的屋子里,若是孩子没事,这惩罚自然就轻些,若是孩子没了,冬姨娘可就不止跪在这里这么简单了。”
冬枝下毒,打死我我也不信。
“我没有,不是我。”
冬枝眼神中充满了恨意、不甘。
“还说不是你,葛姨娘今日的饭菜是你送去的,不是你还能是谁?你莫要狡辩。”
徐易打断冬枝的话,冬枝倔强的脸上,滑过热泪。
“我相信冬枝,她决不会害葛姨娘的。莫不是有人故意陷害。”
大宅院里的肮脏事情多的很。
“陷害?依冬姨娘的身份,谁会陷害她?”
徐易轻蔑地瞟了冬枝一眼,从怀里拿出一个苹果,吭哧吭哧地吃了起来。
冬枝听到这话心里自是不舒服,但徐易说的对,冬枝在这府里没有任何的依傍,娘家更是靠不住的。谁会陷害一个毫无存在感的人。所以,冬枝才会继续跪着,衣衫下的手紧紧攥着。
“冬枝现在是嘉府的姨娘。”
我的意思是告诉徐易,还不伦不到徐易一个下人在这里说三道四。
“冯姨娘,请吧,一会儿药该凉了,你身边那位伺候的,可还在钱管家手里。”
徐易重重咬了一口苹果,脸色尽是看戏的模样。
“我相信你,葛姨娘自然也不会有事的。我先将药送进去,然后就去葛姨娘的屋子看看。”
冬枝点了点头,显然冬枝心里还是怕的。
二少爷的屋子飘着浓重的药味,身边也没有一个伺候的人。突然觉着徐易有些傻,二少爷病了,他一个大男人自不好所有事情都亲力亲为,至少也要找个丫头伺候着。徐易居然放心让我独自留在这里,他就不怕我一心狠,将卧病在榻的二少爷一刀致命吗?
这么想着,我看到地上放着一个牲畜用的食盆,脑海中突然出现小花的影子,仿佛它的叫声还回荡在我的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