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着药箱走了,听到二少爷的笑着说:“你说的对,我确实该好好听听,明日就请说书先生过来。”
我才懒得搭理二少爷,也不想在二房的院子里多待,大步离开。
回了屋子我就拿出了纸笔,开始练大字。经过我的不屑努力,我的字也还看得下去,也算稍有进步。
我刚为我的努力开心时,就看到冬风捂着脸进了院子,眼睛红的厉害,定是哭过了。
“冬风,你怎么了?”我哪里还有练字的心情,只想知道是打了冬风。
“没事。”冬风低着头躲闪着我的眼神。
“你不说我也知道,是冬枝对吗?”我不用想就知道是冬枝,今日二少爷给她难堪,她定又算在我头上了。
冬风不说话了,看来是真的。
我很生气,冬枝真是越来越厉害了,我定要给冬风出口恶气,也让冬枝明白,我不是只会任人宰割。
知道冬枝受了伤,每日都要喝些补气血的汤药,涂抹一些不留疤痕的膏药。女人最爱自己的脸,那是给外人看的,可胳膊上若留下了伤痕,会遭到丈夫厌弃的。
我给冬风擦了消肿的药,便去了药房,依旧不见姚大夫的身影。
我坐在药房里,像往常一样看医书,研究药理,等到天快黑了,我放下医书,手里捏着一撮儿药粉,洒在了冬枝的汤药里。
夜里风很大,锶铎还在准备明日的功课,我熬了粥给锶铎补身子。锶铎又瘦了,有肉的下颚越发的尖,咳疾也没有好转。我很担心锶铎的身子,让他开春了再去私塾,可锶铎不愿,他说他想与私塾先生多学读点书,与私塾的伙伴们在一起。
是啊,孩子贪玩是正常的,嘉府里没有一个与锶铎年龄相仿的孩子,确实孤独了些。
我坐在窗前,回头看到锶铎已经睡了,我轻轻地抱起锶铎,让他睡在床上舒服些。锶铎仿佛感觉到我在抱着他,往我的怀里钻了钻。小花也跳上了床,闭着眼睛,念着经。
今日天刚蒙蒙亮,就听到有人大喊,“二少夫人没了,二少夫人没了。”
我披了件披风,出了门,一股凉风顿时席卷我的全身,不禁打了个冷颤。冬风也出了门,只是她不像我是被惊醒的,而是已经收拾妥当。
冬风朝我走来,紧了紧我身上的衣衫,“姑娘,天气这么冷,你穿这么少还是快回屋子暖和暖和。”
“好。”这天气确实冷的紧,也不知我怎么会神使鬼差地披了件短衫就跑出来了。
进了屋子坐了好久才缓了过来,接过冬风刚煮好不久的热水,喝进嘴里感觉浑身的冷气都不在了。很久没有感觉到热水的温度,灌溉全身的舒畅。这人啊,还真是不能过得太舒坦,只是吹了一下冷风,就仿佛被冻了好久。
屋子里确实暖和,就连小花也待屋子里,窝在炉火旁,闭着眼睛念着经。等到冬风取出早饭,小花睁开了眼睛,跳进锶铎的怀里。
“小花乖,我特意给你准备了鱼。”锶铎刚净了手,不适合在抱着小花,冬风便拿着鱼肉抱走了小花。
我给锶铎夹了包子,说:“锶铎你多吃点,这样才有力气听先生讲课。”
“谢谢娘,锶铎一定好好听先生的话。”我就知道锶铎是个乖孩子,永远不会让我担心。
我亲自送了锶铎进私塾,这才赶去了二少夫人的院子。其实今日府中出了事,锶铎是不用去私塾的。只是锶铎的身子向来弱些,我不想让他碰着这些晦气的事情。想着等灵堂弄好了,让锶铎磕个头,也算过去了。
还没进院子,就听到了抽泣的声音,院子外挤满了人,不时擦着眼泪,也不知是真的伤心,还是表面上的哀嚎。
我进了二少夫人的屋子,看到二少爷眉头紧锁,坐在椅子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