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房的事情处理好了,我本想着去看看枝冰,问问二少夫人的情况,可头晕的厉害,冬风便让我好好休息,身子里还残留着些毒素,不应该到处奔劳。
想着枝冰害我中毒,确实该受着苦。我躺在床上裹着被子,抱着暖婆子,很快便睡着了。
我置身在一片梨花林中,梨花很美,花瓣在风的吹动下,脱离了树枝,在空中飞舞,像幻觉一样,美得让人挪不开眼睛。
梨花素淡的芳姿、淡雅的清香,真是让人喜爱。梨花是清纯的,就像白玉一样,纯洁无暇。
而这里的人们都是有讲究的,他们认为梨花是白色的,且“梨”的谐音就是“离”,分别相离,让人受着分离的苦楚。
我低头浅笑,似是在嘲笑自己,又似是在嘲笑这世俗人情。
阳光透过梨树晃得我睁不开眼睛,手放在额头,好不享受这阳光的刺眼,欣赏这美丽的风景。
我好像听到有人在谈笑风生,远远望去,看到一个凉亭。凉亭里坐着一个穿着黑衫的男子正喝着茶,定睛一看,正是我心心念念的夫君,嘉烮。
我很开心,嘉烮还活着,我的锶铎终于可以见到他爹了,夫人可以见到他的孩子了,老夫人终于可以见到他的孙子了。
我迈开腿,朝着嘉烮跑去,想要窝在嘉烮的怀里,闻着嘉烮身上的味道,与他说这几年发生的事情,还有他,又去做了什么。
我站在凉亭外喘着粗气,看着那熟悉的脸庞。心,跳动的很快。
嘉烮的桌子上放着书,一旁是温着的茶,还有,有一块女人的手帕。这手帕不是我的,因为这手帕上的花样我都没见过,更不用说去绣了。
我想找嘉烮问个清楚,却发现我的腿没有一丝力气,眼前仿佛有一堵透明的墙,任凭我如何敲打,这墙丝毫没有要倒塌的样子。我大声的喊叫,希望嘉烮能听到我撕心的哭喊声。最终我等来了另一个女子,我看不清她的长相,见她为嘉烮添满了茶,拿起了一旁的手帕,为嘉烮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嘉烮对她低头浅笑,拍了拍那女子的手,两人便一起走了。
他们走远了,却从里屋出来了二少夫人,她穿着一身的红衣,笑得狂妄,与这白色的梨花显得格格不入。
“你呀,真是可怜。”那透明的墙仿佛不在了,二少夫人走至我的面前,眼底的淤青依旧明显,头上的凤冠在阳光下闪着光芒,笑着说:“你呀,真是可怜,太可怜了。哈哈~”
二少夫人的笑声在我的耳边回荡着,一把将我推倒在地,从衣袖里取出一朵曼陀罗花,慢慢蹲下,闻了闻曼陀罗花的味道,说:“这花儿真好闻,你也闻闻。”那曼陀罗花随着二少夫人的手离我越来越近,我摇着头,一把推开二少夫人的手。
原来是个梦。
我猛然坐起,捂着跳动的心脏,忘却了呼吸,直到听到了门被打开的声音,一股凉风吹来,我才发现亵衣湿了。
我紧了紧身上的被子,看着冬风手里端着一碗药走来,扑鼻的味道飘来,我从被窝里钻出一只手,接过药碗一口气喝完。带着温度的汤药送进嘴里,灌进身子,暖和了不少。
“姑娘,吃颗糖。”冬风接过药碗,将一颗糖塞进我的嘴里,我又抓了一把糖放进嘴里,汤药的苦只需一颗糖就可以缓解,心里的苦一把糖可以缓解吗?
“姑娘,你做噩梦了?”我木讷的抬起眼睛,点了点头“你怎么知道?”
“婢子也不瞒你,婢子在来服侍你之前,特意打听了你的事情,知道你从生完小少爷之后,就经常做噩梦。”冬风摸了摸我的额头,用她温暖的手握着我冰凉的手,眼神诚恳的看着我说:“姑娘,你放心,婢子会一直陪着你。”
这话我听了好些,都记不清有谁说过了,好像嘉烮说过,师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