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结束了?想来冬枝身上的伤疤还没好,过些日子,她应该会来找我。
二少夫人的丧事办的排场很大,来了许多人,她们都穿着素衣前来吊唁二少夫人。二少夫人的娘来了,哭的几度晕厥,在二少爷的劝说下才被人拉回了屋子,好生休息。
我本不用出来的,但想着大房如今只我一人,便出来上了炷香,让锶铎磕头。
我不想留在嘈杂的人群里,便带着锶铎回了院子。这院子可真冷清啊,就连打扫的仆婢都去了前头看热闹。
夜里,所有的人都走了,我哄锶铎睡了觉,站在院子里,抬头看着黑漆漆的天空。
今日的天还真是冷,风吹的脸生疼,吹的树枝不停地摇摆。还好院子里的灯都亮着,不会让人感到孤独与害怕。
白色的雪花印衬着大地,在天空中飞舞,我的心也随这雪花飞向了远方。直到哽咽地抽泣声与我越来越进,我才发现二少夫人的娘站在我的身后。
说不害怕那是骗人的。二少夫人的娘正上下打量着我,说:“你害怕了?”
我点点头告诉她,“白色的衣衫,苍白的脸,红肿的眼睛,乱凌的发髻,在加上脚步虚浮,确实有些害怕。”我差点就说,你是鬼了。
“你这丫头说话倒也有趣。”二少夫人的娘坐在了地上,伸出瘦瘦的手,接着雪花,说:“我的女儿年纪也同你这般大,只可惜她福薄,斗不过病,斗不过命。”
我也同她一起坐下,她的侧脸很好看。若我娘还在的话,定也是个温文尔雅的妇人。
“整个嘉府虽在办丧事,但人来了不少,也真是够热闹的,只有这里最清静些。”这话是实话,整个嘉府也只有这大房是最安静的。人少,话就跟着少,话一少了,就会很安静,这一安静了,也就闹不起来了。
我只能点头,我知道二少夫人的娘定是难过的,这世间最苦的,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二少夫人的娘与我说二少夫人很爱学习,先生曾多次夸赞二少夫人背书刻苦;二少夫人很能吃苦,跟着她的爹走了不少的地方做生意。但脾气也倔强的很,只要认定了一人,就绝不会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