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想要大叫出声,才发现我的嘴被堵住了,手脚也被捆绑了起来,马车依旧在前行,只是平稳了许多。应是天黑了,所以马车里点着一盏昏暗的灯。
枝香吃着饼,一脸的淡漠,瞧着我醒了,让我不要大声叫,这才拿开了嘴上的布,给我喝了些水。
喝了水之后整个心都揪在了一起,感觉我的性命随时会被枝香取走。
枝香定与这些贼人是一起的,他们是想绑架我威胁嘉烮?应该不是,我的命于嘉烮而言应该不值几两银子。
枝香定是知道我在装睡,说:“醒来就吃些东西,这里不比江城,凑合着吃吧。”
待枝香解开手上的绳子,我才睁开眼睛,接过枝香的饼,大口吃了起来,确实有些饿了。我知道这饼不会有毒,既然处心积虑地把我从江城带出来,就不会下毒害我。若是真的要害,我早已去见锶铎了,不会在马车里被绑着。
“你就不问问带你去哪儿?”枝香吃着饼,玩味中带着谨慎。
“肯定不是江城,我回不了家了。”直直地盯着枝香的眼睛,想要从中得到答案。可是啊,我不是枝香的对手。
揭开轿帘,周围黑漆漆的,可以看到附近的大山。刚吃了冷饭又吹了冷风,瞬间打起了冷嗝。
这里没有热水,越喝嗝打的越厉害,我只能憋着气,看着枝香的嘴角上扬。
害怕是肯定的,窝在马车的角落,希望马车快停下,我好趁机溜走。但我走到哪里枝香就跟到哪里,我无处可逃。
马夫一直带着黑色的斗笠,看身形像极了二少爷。只是他一直不说话,只是吃饼喝水,同意我下马车,但决不能离开枝香的视线。
看来此人才是主子,我只是偶尔看到她们比手势,至于其他的一概不知。
他们不允许我白天揭开轿帘,只让我夜里看看外面。
但这条路我很熟悉,是去军营的路。难道是要去军营?不,若眼前的人真是二少爷,那去的可能是——山寨。
想到这些,狠狠掐了身上的肉。不是梦,肉很疼,很真实。
低着头有些不敢看枝香的眼睛,害怕我一个眼神枝香就会把我打晕。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感觉涌上心头。如今我为鱼肉,他为刀俎,毫无还手之力。
该吃吃该喝喝,偶尔会将手腕上的珠串扔一颗在地上,希望会有人看到。
这一路都是躲躲藏藏,天气冷的紧就多喝了些酒,醒来时发现我躺在一张床上。
这是哪儿?我怎么会在这儿?枝香呢?
带着这些疑问推开了门,看到一个大院子,院子的四周是山,山上有浓重的雾气。
“姑娘,你醒了。”枝香拿着食盒上了台阶,“你都睡了一天了,我怎么唤,都唤不醒。”枝香拿出两碟菜,两个白面馒头,让我进屋吃饭。
我不过喝了一小坛酒,居然睡了一天,然后就来到这里,若说那酒没下药,我才不信。
算了,都已经来了,不如坐下吃饭,确实饿了。
“枝香你同我说实话,这里是不是山寨?”
“是。”
“这山寨是二少爷的?”
“是。”
“你一直都是二少爷的人,不过是潜藏在老夫人身边,随时打探消息的探子?”
“是。”
三个‘是’,把我心里最后一丝希望打破。只能不停地吃着馒头,不知该做些什么,又该说些什么。
枝香打破了这种宁静。
她说这里是山寨,就是那个与军营长期打仗的山寨。这个山寨以前并不是二少爷的,只是机缘巧合之下二少爷救了这山寨主的老爹,所以与这山寨主结拜为兄弟。
当时江城的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