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不知名的远方(1 / 2)

此情何处寄 茹鱼得水 2748 字 2020-03-26

可我的毒,早已深重,想要解了,何其容易。这慢性毒药我已吃了两月有余,毒药早已渗入血液,加之在嘉府时没做好月子,身子里有些许的毒素,更是雪上加霜。即便在怎么吃药,也不过是延续几年的生命。就像那日去厨房熬粥时看到了同样的瓶子,里面装着同样的药丸。所以,这毒已经融了血液里。

大夫白日刚走,夜里二少爷就来了。他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不知在看谁?只是我没有看他,专心绣着袄子上的梨花。

二少爷终是没说话,去院子里喝了一壶酒,脸色阴沉的可怕。枝香也来了,做了许多饭菜,说先谢谢我了。

是啊,我的毒被发现了,二少爷就提高了防范之心,这山寨里的人,或可保全性命。

绣姨给我送了红粥,让我多喝些,二少爷有了防范之心,军营里的人怎么可能不发现。说不准攻打山寨的计划会提前,到时就没有这么好喝的米粥了。

绣姨越说,眼睛越红,声音带着颤抖,拍着我的手。

也是,谁会给自己下毒呢?除了那些勾心斗角的人,谁会做这种傻事。我只得说:“这是我的选择。我的命始终都像天上飞舞的风筝,风小了,我就能安心的天空中飞舞;风大了,我就会随着风飞走,去向不知名的远方。”

绣姨抽噎着走了,也不知哭了多久,只听雨花说绣姨的眼睛连着几日都是肿的,雨花还用雪揉成雪球给绣姨敷眼睛,可绣姨哭的更厉害,还说若是小少爷在的话,也该这般年纪了。

若是锶铎还在的话,我不会吃这毒药,不会整天无所事事,不会想着如何报仇。或许,有了锶铎,我现在的生活也不会如此。

喝了苦口的药,也不知该做些什么,只是每日喝药,这药里的药材我都清楚,不过是治标不治本。

雨花今日哭着跑到我这里,说是杀人了,流了好多血。看来二少爷将军营里的人抓出了出来,结束了他们的生命。

小孩子定是怕这些的,枝香说那日所有的妇孺都在屋中,不知雨花怎么跑了出来,看到了那肮脏的场面。

一直抱着雨花,腿部渐渐麻木,我不敢动弹,怕雨花不舒服。雨花在我的怀里睡熟后被她爹抱走了,说以后定牢牢看管雨花,不能在由着性子。

军营的奸细被斩首了,不知他们的主子何时会来报仇。雨花的性子确实该改改,不然以后丢了性命,都不知是谁拿的。

夜里,二少爷来了,他拿着两坛温酒与我一起喝,真是好久没有如此畅快了。

二少爷说了声谢谢,又埋怨我不该自己承受,应告诉他才是。

我只能苦笑,大口喝酒,将所有的酸楚咽进肚子里。这药没人逼我喝,是我自愿。

下,雪了。

站下院子里看着满天的雪花,偶尔会有雪花落在眼睛里,有些凉,与眼睛的热泪一起滑落脸颊。

一圈,两圈,三圈。在雪地里转圈是儿时常做的一件的事,现在不行了,我还没转的尽兴,就感觉头晕目眩,仿佛要将夜里吃的饭吐出来。

待头晕的不适消失后,坐在雪地里,哈哈大笑。也不知在笑这雪花的美好,还是笑自己依旧软弱,还是笑命运可悲。

打掉二少爷的手,扶着地站了起来,时候不早了,我困了。

将门窗关紧,一头倒在床上,眼前出现了满天的雪花,好像还站着一个身影。那身影好熟悉,可他不愿回头,我没有穿鞋,才不想因为好奇,而踩在冰凉的雪地里。

那人一直在往前走,而我一直停留在原地,二人渐行渐远,直至他的身影消失,我依然停留在门外,看着那双逐渐被雪覆盖的鞋印。

低头看着我的光脚,并没有感到寒冷,我可是很怕冷的,怎会不穿鞋呢?

我的鞋还在,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