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走路发出轻脆的声音。
说这鞋是一个脸上带着疤痕的老者送的,说他以前也有个女儿,只是没留住,所以对雨花喜爱的紧。
看来那人也和我差不多,自己的孩子没本事留住,只能看着他人的儿女常伴膝下。
同是天涯沦落人,谁又比谁强多少。
今年的除夕过得很开心,有着说不完的话,听不完的笑声,真好。
夜里的月亮很大,感觉一伸手就可以摸到月亮。闭着眼睛伸出手摸去,竟然摸到了嘉烮的手。
他的手依旧暖和,瞬间温暖了我有些凉意的手。
除夕这么重要的日子,他居然肯陪着我,也是今日山寨里防守松懈,嘉烮就这样轻松的来,轻松的去。
嘉烮说他在军营住了已有些日子了,不想回嘉府过年,就留在军营里做些事情。虽然大部分都是新面孔,但也有熟悉的脸庞。
嘉烮的眼里透出一丝的苍凉,莫不是这军营里发生了什么?
“绣姨在这里。”嘉烮应是相信绣姨的。
“我知道,只是没勇气去见她。她年纪大了,身子不好,为了我却只身来到这里。”
“绣姨知道你还活着,高兴极了。你若是能去看看她,才是对她最大的安慰。”那日与绣姨说起嘉烮的事情,绣姨立马热泪盈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绣姨的屋比较偏僻。”若是在热闹的人堆里我也是不放心的。
“你不想我?”
嘉烮的话让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笑着说:“想。”
我日日盼嘉烮,年年盼嘉烮,已经不记得有多少个夜晚希望我一睁开眼就能看到嘉烮的脸。或许等的日子久了,心里的那根弦跳动的不在强烈,与我的心跳仿佛一般。
“等我,接你回家。”
嘉烮消失在了夜空里,月亮依旧在。
他说接我回家,可那个家,是我的家?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我真的醉了,连家也不认识了,只知道有个向往自由地方,那里有我所向往的一切。可终究,人还是要活在当下,不能去幻想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不然,人间哪有那么多的苦楚。
这山上的风是冷了些,可日子久了,也不觉着冷了。习惯了每晚的姜汤,习惯了每晚的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