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药筐出了门,手一直拉着绣姨,这或许是最后一次拉绣姨温暖的大手了。
此时天气还冷,山上的猎物也少的,打了两个时辰也不过几只野兔野鸡,最大的应该是一只鹿了。
大家伙儿坐在原地休息,绣姨与枝香忙着做饭,而我也没闲着,找到了那个与师傅躲藏的山洞,那里有还未烧干净的树枝,想来有人常去那里。
绣姨年纪大了,我为绣姨倒了一杯茶,里面放了昨日准备的药丸。
绣姨困了,带着她去了那个山洞,等着人来。在天快黑了时候,我终于等到了那个人。
嘉烮,原来是嘉烮,他带着几个番薯,一条鱼进了山洞,随后又出来打量着四周。而我,只是远远地躲在角落里,看着嘉烮把绣姨带走,这才回了山寨。
枝香意味深长的看着我,没有说话便走了。走到屋外,看到里面亮着灯,应该是二少爷。
我如实交代了所有的事情,以为二少爷要大发雷霆,可他只是笑。那笑容很干净,是发自内心的笑。
始料未及之下,我就扎到了二少爷的怀里,以及他那披散着的头发,在我的脸上挠痒痒。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的心里是有我的。”
二少爷很开心,呼吸打在我的脸上。
“二少爷,我不是为了你,是为了这里的妇孺。他们没有错,不应该为此付出代价。”
“你不用多说,我都明白。”
二少爷对我的解释无动于衷,只是在笑。我以为二少爷病了,把了脉,并无不妥。
二少爷拿出一个番薯,放在我的手里,很烫。
绣姨走了,心中空唠唠的,但欢喜更多。往后的每个清晨都不能吃到绣姨做的红粥,往后的每天都不会有绣姨的陪伴,没人能够倾诉的人。
粥的香味在鼻子间萦绕,睁开了朦胧的眼睛,看到枝香端着红粥,坐在我的身边。
枝香与我说了好些话,也不过是二少爷的事情,昨日的一举一动都在二少爷的眼睛里,这是知道的。只是我久久未回,二少爷便沉着脸色去了我屋里,以为我要离开。
是啊,二少爷昨日是让我走的,只是我不想回到那个大宅子,想每日都看到孩子们笑得纯真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