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自然是,不会。
出了地窖,眼前是死寂的风,吹的眼睛发酸,鼻尖是焦糊的味道,但依然掩盖不了浓重的血腥味儿,耳边是军营人的笑声,是孩子们的哭泣声,还有肉被烤熟的滋滋声。脚下更是壮观,血流成河,尸体遍野,断刀断箭,残渣碎屑。
嘉烮一身的黑衣,墨发上有一颗很亮的珠子,晃得我睁不开眼。他的眼睛很亮,很深邃,仿佛要把我吸进去。他身上带着剑,剑上的热血不喜欢冰冷的长剑,从上一直往下流,慢慢滑落,落进了泥土里。
盛宇同样一身黑衣,脸上的血还未擦干净,手里提着红色的剑,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
嘉烮就在眼前,他将我揽入怀里,是想给我安慰,抚平我内心的创伤?可他身上的味道不在是好闻的檀香,不在有心安的感觉。而是浓重的血腥味儿,直馆鼻子,另人不安。
“求求你,不要伤害他们。他们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还有未长大的孩子。他们不会有任何的威胁,他们还有生命。”声音带着颤抖向嘉烮哀求,只希望嘉烮可以放过这些可怜的人。
“你累了,睡吧。”
嘉烮的话音刚落,只感觉脖后被用力的拍击了一下,就跌入了一个血腥的怀抱里。
醒来时看到了绣姨,她正抹着眼泪,豆大的泪水落在了我的手上,带来丝丝的凉意。
“丫头,你醒了,姨做了红粥,快起来喝些。”
“他们呢?他们在哪里?还活着吗?就是山寨里的妇孺,他们怎么样了?”紧紧地抓着绣姨的手,迫切想得到答案。
“放心,他们没事,没事。”
绣姨的话让我心安不少,缓过了神才发现这个地方好熟悉。是嘉烮的营帐。
我想离开这里,去看看雨花怎么样了,枝香怎么样了,还有二少爷?他们应该在地牢里,那里经常关一些犯人。
刚出了营帐,就看到嘉烮。他穿着白色的衣衫,墨发全都束起,好像这世间的圣人一样,没有被淤泥污染。
好想笑啊,刚才还满身杀气的鬼,突然间变成了圣人。转换的太快,都有些接受不了。
我去了地牢,嘉烮一直跟在我的身后,说所有的妇孺都还在山寨里,那里还会像从前般美好,枝香与姚大夫也留在了山寨里,帮着照顾那些妇孺。说想着奏请圣上,为山寨重新添个名字,山寨一词太过粗俗,让城内的百姓不安。想着换个名字,请教书先生教孩子们念书识字。地牢里只有徐易一人,他为了帮助二少爷逃走,受了重伤,请了军医治疗,只是徐易并不配合。
去了地牢,拿着绣姨准备的饭菜,带着伤药,放在了桌子,吃不吃是他的事情,我总不能拿棍子逼着他吃。即便他现在站起来都困难,我也不能强人所难。
嘉烮说十天后回江城,会带着徐易一并回去。文书已经写好,已备马送回了京城。等回到江城的时候,天子的圣旨就该到了。
嘉烮送我到了山寨,这里的一切似乎一样,又似乎不一样了。
男童依旧念书,女童还在绣花,妇人们在院子里做着衣衫,草鞋。只是少了欢笑声,少了温度。这里很安静,就像我一个人的夜里,静的可怕。
雨花拽着我的衣衫,眼睛红肿的厉害,带着哭腔说:“是不是兴叔叔死了,是不是爹也走了,你是不是也要离开?”
“姐姐不走,会一直陪着雨花,还要看着雨花嫁人呢!”这么安慰着雨花,心里尽是不舍。
“雨花过来,让你不要与叛徒走在一起没听见吗?你也不瞧瞧,就是因为她,你才没了爹,你的兴叔叔才离开。想多活些日子,就离她远点。”雨花的娘一把拽走了雨花,看我的神情尽是愤恨。
只有枝香说:“我明白你的苦衷,也希望你能体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