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阿保机本就是一介跳梁小丑而已,如此作态反倒是更为生动形象了一些。
当然,也许还可以让他更为生动一些。
随即,袁天罡继续说道:“本帅并非不在乎李星云的生死,只是你一开始便搞错了,这幕后布局之人,并非本帅,在此局当中,本帅亦不过那人的棋子罢了,你连真正的布局者都搞错了,如何能杀得了李星云?”
“······”
随着袁天罡那暗哑的声音落下,军长内陷入了诡异的平静当中。
耶律阿保机双目圆睁,眸子里映照的烛光在瞳孔中轻轻闪动,双眼逐渐失去了焦距,实现中的袁天罡渐渐消失,转而是无穷无尽的黑暗。
身形径直向后倒去,一旁的老妪连忙伸手扶住耶律阿保机的后背,一股温和的内力渡入耶律阿保机的体内,苍老的声音轻轻低吟:“大汗,醒来!”
这老妪的声音似乎有着某种特殊的魔力,耶律阿保机竟是真的清醒了过来,他的眼中重新有了焦距,视线里恢复了光亮,出现了军帐内部的构造,也出现了不良帅的身影。
他看上去很平静,嘴角流露着一抹苦笑,只是脸色有些苍白,似乎在方才那恍惚间,虚弱了不少。
“老祖,我无碍!”
耶律阿保机抬手阻止那老妪的继续搀扶,伸手撑着小案,重新坐回案前,内心却是久久无法平静。
呵呵!
他自以为看透了一切,不顾一切的赌上契丹底蕴,想为契丹搏出一个无比光明的未来。
原来,他一开始就搞错了,不良帅这个活了三百多年的怪物亦不过是棋子。
他忽然觉得自己那所谓的破局,无比的可笑,可笑到契丹底蕴将会在他的手中付之一炬。
不,契丹底蕴还在,只要木叶山还在,契丹的底蕴便不会消失!
一念及此,耶律阿保机心中希望重燃,双眼恢复了神采,粗狂的脸上,也是恢复了些许血色。
只是,他面前的不良帅却是起了身······
袁天罡负手缓缓走出军帐,望着那被夕阳染成橘黄的天空,忽然有些感慨。
许多年了,早已习惯做那执棋者。
这一次,做了他人手中的棋子,竟是感觉还不错。
不由的便想起了昔日太宗时期,那时的自己也是这般甘为棋子的。
“哈哈哈~,到底是老了!”
袁天罡笑着摇了摇头,暗哑的声音有些不太真切,只是那笑声却是格外的清晰。
闲庭信步般的离开,影子被夕阳拉的很长,射入了那军帐当中。
落在那翻到的小案上!
落在那神情惊悚,却是已然失去了生机的老妪身上!
亦落在那双目圆睁,当真是“死死”的盯着袁天罡离去背影的耶律阿保机身上,他没了气息,应当是死了。
只是,他似乎还在想着许多的东西,只是看上去有些想不通。
他想不通,那幕后执棋者到底是谁,竟能让不良帅这个活了三百多年的老怪物甘为棋子!
也想不通,在木叶山上参悟了一百五十余年的老祖,竟是在那不良帅手中连一招都走不过。
他想不通,实在想不通······
……
“想不通啊!按理来说这两人当是第一次联手吧,为何如此默契?”
太行山中观战的张玄陵捋着自己花白胡须,在那嘀咕着。
“是李星云在主导,在其转修天策玄功之前,他与李闲那小子的武功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他只需将李闲当做另一个曾经的自己即可!”
朱友文不仅与李闲接触过,也与李星云接触过,到是比张玄陵看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