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各房拿了钱,便各自离开了堂屋,只有文念念一直坐在原处不动。
俞昌平疑惑问道:“念念,你可是还有事?”
“嗯,爸,我有些私事找你,为了建学堂的事情。”
“学堂的事?你是也想当老师吗?”
“不是。”
文念念将自己早已准备好的钱拿了出来,足足五千块钱的现钱。
俞响眼珠子都快瞪圆了。
他刚刚其实就疑惑,在自个儿家里,身上还挎个包做啥子?
他想问,但没敢问。
没成想这包里竟然全装了钱,还是这样厚厚一沓钱!
他是知道自家媳妇儿有钱的,只是没想到她能这么有钱,随随便便就能拿出这么多来。
———
屋外。
陆丽君刚从房间里出来,就瞧见陈采菊鬼鬼祟祟站在堂屋外。
那探头探脑、做贼心虚的样子,跟做贼当真是没什么区别!
她就回屋藏个钱的功夫,这蠢货就又开始不安分了?
她走至陈采菊身后,抬手就揪着她的耳朵。
“陈招娣,老娘一刻不收拾你,你就又开始皮痒了是不是?你鬼鬼祟祟做什么?
咋的?你是不是觉得,你爸私底下会偷摸塞钱给小四他们两口子啊?
偷听出来什么名堂了没?偷看到什么了没?你要不直接进去当着面问问啊?”
文念念没管外头的动静,而是将手里的钱往俞昌平面前推了推。
“爸,这些钱是我为建学校贡献的一份力,但这些钱的用途是有条件的。”
俞昌平没有直接伸手接过,而是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您也不用担心我手里没钱,这些钱对我来说算不得什么。
这些钱我希望用在那些女性身上,无论是大人还是孩子,让她们也去学堂里认认字。”
虽说各地早已经有扫盲班的开展,但实际上真来听过,亦或是学过的女性真的很少。
大部分女性,无论是大人还是孩子,几乎都被囿于那一亩三分地。
她们见识太浅,眼皮子太薄,一辈子好像都在为他人做贡献。
若活得自私一些,如陈采菊这般,日子还能好过一些。
可若是活得太过窝囊,又遇不到个好的另一半,连反抗的念头都不敢有。
从柳茵茵与贺钧杰提起建学校的事情,她就一直在思考自己也出资的事情。
只是她一直没想好,自己出这笔钱,究竟有什么意义?
柳茵茵与贺钧杰愿意出钱,一来是他们不差这么些钱,也从这件事情中有所图。
但文念念没有。
她确实也不差钱,但她没有所图的。
老师,她是不愿意当的。
她没有那个耐心。
坐下来给一群年龄不等的孩子授课,不如让她扛锄头下地干活儿。
当了老师就得为每一位学生负责,琐事繁多,她敬佩每一位教书育人的先生。
种地就简单多了。
她只要按时完成自己的任务,她就可以提前下工,可以有更多的私人时间,去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情。
她也一直在思考,自己出钱的意义在哪里?
一直到看见俞家的三个儿媳妇,以及那几个女娃子,突然就给了她莫大的感触。
俞家只是一个缩影。
这还是在俞家不缺钱的前提下。
但凡换成一个穷苦人家,又极为重男轻女,女孩子就是被压迫的对象。
自己本身身为女性,尤其是封建社会出来的女子,她就更加明白女性的不易。
她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