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七窍玲珑,既满足主君明面上的要求,又要懂得体测主君没有说出来的事,当然,还有最重要的。”
玉昭霁似笑非笑,眼里没有一点温度。
昭阳和昭影屏住呼吸听他说话,玉昭霁冷冷道:“探子,之所以不叫行军斥候,就是在暗处不想将两方势力间的关系闹得太僵,你们今日被发现是正常事,不正常的在于你们被发现后的处理态度。”
“你们不是孤,用孤的态度去对待王枫,除了招致这个结果之外还能有什么结果。”
哪怕是玉昭霁,都不会直接在希衡面前这么对那个假王枫。
何况是昭阳、昭影。
昭阳和昭影越听越知晓自己当时错得离谱。
他们当时还以退为进、一边道歉一边绵里藏针,以为这样处理就能好,实则,谁管他们是不是绵里藏针。
玉昭霁那句“既满足主君说出来的要求,又要懂得体测主君没有说出来的事”指代的就是,他说出来的要求是去探听消息,但是他没说出来的要求就是不要惹怒希衡。
而昭阳和昭影却听不出来,以为玉昭霁的命令能在希衡那里起作用。
昭阳和昭影立即道:“属下谨遵教诲。”
“行了,没算太离谱。”玉昭霁合上书,反正他也看那个“王枫”不顺眼。
那个“王枫”还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野狐禅,一天到晚腻在希衡身边,玉昭霁冷笑一声,旋即道:“现在希衡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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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记挂着他的伤势。
昭阳道:“剑君送王枫进屋休息。”
玉昭霁敛眸:“哦,去请她过来。”
说着,玉昭霁递过去一张手帕,上面带着血迹,与此同时,手帕处还有一只魔蝶,也飞到昭阳手中消失不见。
昭阳、昭影:……
说实话,太子殿下能不能不那么割裂?上一瞬还运筹帷幄,下一瞬就掏出沾着自己血的帕子仿佛要争宠似的。
他们真的很难以适应啊。
昭阳现在只能奉命行事:“是,殿下。”
玉昭霁示意他们出去,昭阳和昭影立刻走出门外。
另一边,希衡将乌月送到屋内,乌月现在很开心,似乎是因为希衡叱责了昭阳和昭影,替他出了气。
身为一族之王的乌月,照理不该将这种小事放在眼里,可他就是觉得……
就是觉得十分过瘾,让他在心里回味无穷。
这就是被偏爱的感觉吗?难怪这么多人为了偏爱和争夺偏爱而互起龃龉,乌月现在终于明白了。
他坐到床上去,因为开心,脚悬在床边一晃一晃,乌月还在手里用线编了一条璎珞,打算缠在剑上。
现在,他将那条璎珞拿在手里甩来甩去,这样的意趣反而更符合王枫的做派。
希衡看了会儿,眼中忧虑却并未全消,她对乌月道:“为师出去了。”
乌月却仰起头:“师尊,枫……”
乌月忽然不想再自称枫儿,他仰起头:“师尊,我好了许多。”
希衡见他的动作,以手探他额头的温度,希衡的手贴到乌月额头的那一瞬,乌月的身子抖了抖,他忽然觉得暖洋洋的,好想睡觉。
乌月忽然想起自己刚率领巫妖从平江堰出来攻城的时候。
巫妖们在前面攻城,乌月百无聊赖在空中看,他看着那些人的哀嚎、恐惧、鲜血,起初还觉得有意思,但越看越觉得没意思。
巫妖们被困在江水中这么多年,这些痛楚,这些人怎么比得过?
他们最多遭受千刀万剐之刑,也不过几个时辰而已,巫妖世世代代被折磨了几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