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已经给娘娘开了安神静心的汤药,娘娘玉体已然无碍,此刻正在殿中歇息呢。”宁太医说道。
元淮听了,直往金鸳阁的寝殿走去,只见文笏、漱络、淼萍、芜菁、缃荽都在寝殿中侍奉着,而唐简卉此刻正睡着,只是眉头紧皱,先是心气郁结、十分痛苦的样子。
看唐简卉这样子,元淮将文笏叫到了一旁,目露凶光地轻声问道,“是哪个不长进的,惹娘娘动了这样的肝火?说出来,无论是谁,朕都要叫她好看!”
文笏也不敢直说,只跪在地上,漱络、淼萍也等人慑于元淮之威,也纷纷跪地,头也不敢抬。
唐简卉听到元淮来了,泪水止不住地流了起来。
“爱妃,爱妃,”元淮温柔地喊道,“这是什么缘故?究竟是谁惹得爱妃这般?爱妃只说给朕听,莫要憋在心里才是。”
唐简卉将脸扭到了一边,轻轻擦了擦眼角的泪,可转过脸来、与元淮四目相对之时,心中实在委屈,顷刻之间又是泪流满面、哭成了一个泪人。
“卉儿,看你这样自苦,连我的心都要碎了。”元淮说着,又吩咐一旁的文笏等人,“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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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笏等人也连忙起身退了出去。
“陛下,臣妾与倜儿,还有这腹中的孽障都是福薄之人,还请陛下今后少疼臣妾母子一些,兴许臣妾母子在宫里陪着陛下的日子还长些呢。”
唐简卉说罢,就委屈得啜泣起来。
“这是什么话?究竟是谁给爱妃说了这样的糊涂话?”元淮不解地问道,“还是有人因为朕宠爱你们母子,故意给爱妃气受了不成?”
“并没有人给臣妾母子气受。”唐简卉淡淡地说道,“只是有人千方百计地想取悦陛下,不远千里地从南国寻来了绝色尤物,养在身边,只等着取臣妾母子而代之,谁知道她不光从南国带来了绝色尤物,还将南国的瘟疫也带进了宫里,臣妾倒也罢了,只是倜儿实在可怜,从一生下来都多灾多难的,不知道他到底做错了什么,让别人这般容不下他,难道非要他一死才可安心吗?”
元淮一听,便知道了唐简卉所说之人正是皇后。
“臣妾母子卑微,实在不值得她如此费尽周折,她看着臣妾母子不顺眼,要杀要剐臣妾悉听尊便,又何须如此苦心积虑,这从南国寻回的绝色佳丽,竟然是身染瘟疫之人,臣妾罪孽深重,还连累了无辜的七皇子与九皇子,险些害了两位皇子的性命,都是臣妾的罪过,她只冲着臣妾母子来便好,何必利用两个皇子的孝心,来做这样的不堪之事?”
元淮听了,已经怒不可遏,大声吩咐道,“来人!”
“奴才在。”汤哲庸入内听诏。
“你去查问查问,这金镛城之中,是否真有皇后宫中送去的南国女子?”元淮吩咐道。
“是,”汤哲庸答应着,让人快马加鞭往金镛城去,一个时候后,那派去的人回禀元淮,的确有两个衍庆宫送去的南国女子,那两人也并非宫女,是月前被裴皇后召入宫中的。
元淮听了,紧紧地握紧了拳头,冷冷地吩咐汤哲庸,“将皇后给朕叫到含章殿来,朕有话问她。”
“是,”汤哲庸答应着,连忙带人往衍庆宫去。
御心蛊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