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颊在发烫,浑身上下都冒出一股无名的燥意,桑南溪只觉得心脏似乎都漏了一拍。
她没想停留,扭头就要走。
“桑南溪。”清润的嗓音带着丝丝压迫感,牵住了她迈开的步子。
“这么久没见,不打个招呼?”他这话说的讥讽,夹枪带棒的。
桑南溪也并不觉得他们是还能心平气和打招呼的关系。
“你好,再见。”说这话的时候,她连头都没回。
招呼算是打了,连告别都加上了,一句话堵的周聿白没有再开口的理由。
哪怕他开口,眼前的女人怕是连头都不会回。
桑南溪的狠心,五年前,他就领教过了。
她瘦了不少,周聿白看着她摇摇晃晃的身影,心有些发痒。
明明知道不该继续看下去,可他的眼神却不由自主地落到她身上。
“啪嗒——”打火机的声音在走廊响起。
身后的屋内隐约传来一道有些娇嗔的女声。
“聿白哥,阿姨说了你不能抽烟。”
桑南溪抱着双臂环着自己静静等着电梯,她有些头晕,走廊里不流通的空气压得她有些喘不上气。
直到电梯门合上,桑南溪才真正吐出口气来。
屋里一个,门外还有送上门的,这日子,还真不是一般的潇洒。
可不知怎的,桑南溪在抖,小腹开始一阵阵地抽痛,痛得她眼眶止不住地发酸。
“刚刚是谁啊?”
俞念探出头往外看的时候电梯门已经合上了。
“一个没良心的。”
“什么?”周聿白的嗓音有些沙哑,她没听清。
“没什么。”他收回了目光,面色如常。
“检查我已经做了,没什么事你就先回去吧。”这是下逐客令了。
周聿白平日里就是这副不苟言笑的模样,她倒是习惯了。
俞念默默跟在他身后,忍不住嘀咕了一句:“有家不回,这破酒店有什么好住的。”
要不是回来的人是周聿白,她才懒得跑这趟呢。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沪城那么大的雪,非得火急火燎地赶回来。
“止痛药我帮你放桌子上了,剂量你自己控制一下。总之,至少半个月后才能再给你开了。”
也不管男人有没有听到,她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絮叨着。
周聿白手中的烟几近燃尽,他却像是失去了痛觉一般,也不抽,就那么静静看着窗外。
俞念是在这两年才回国开始接手周聿白日常诊疗的,家里倒是有意要把他们俩凑一对。
她对于周聿白其实也算满意,只是捂了两年,这块石头好像怎么都捂不热。
她默默合上了门,电梯来的很快。
“叮——”
“喂,小姐,您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