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曾经套过一个戒指,只不过后来,被桑南溪给扔了,扔进了无边无际的大海,早不知沉在了哪儿。
周聿白的声音沉稳而坚定,只不过这个誓言是属于另一个女人的:“不会结婚。”
“我的结婚对象,只能是她。”
“是嘛?那你们分开这些年又是在干什么?给她机会找下一任男朋友吗?”
“你认定了她,她就认定你了吗?”俞念嘲讽地问道。
周聿白的手攥成了拳头,手背上的青筋涌现,似是在强压着某种情绪。
这话刺耳,却又无比的现实。
不过短短几个小时,他就不知为桑南溪情绪失控了多少次。
“停车!”俞念再难忍受跟他待在同一个空间内,那是对她两年真心相待的一种侮辱。
车子缓缓停靠在路边。
打开门,离这辆车不远处停着一辆同型号的车,宋承良微微躬身:“俞小姐,先生为您安排了车子送您回去。”
他早就安排好了,哪怕她不跟他吵这一场,他大抵也就能送她到这了。
他这人,不论对谁,做事总是滴水不漏的。
俞念脸上的泪痕未干,临下车前,她抹掉了眼泪,昂着头看着周聿白咒骂了一句:“周聿白,我祝你永远得不到她。”
车外的雨渐渐大了起来,雨滴落在车窗上,渐渐连成了一条光彩熠熠的细流随风往后跑去。
他明知该忍一忍的,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此刻的局势都在指引他,现在并不是和俞家产生矛盾的好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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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良,京北那儿让人都警醒着些,别把事情闹到不该闹的人那去了。”
宋承良低声应好,等到再抬头时,周聿白的脸上少有地展露出几分倦色。
他揉了揉太阳穴,深吸了口气,肩颈处又开始连着后脑勺隐隐作痛起来。
半个月前的那场争吵还历历在目。
她这回国不过才多久的功夫,就能挽着别的男人在他面前百般维护。
也是,她身边什么时候缺过人。
想到这,周聿白突然觉得这半个月以来的忧心忡忡当真是可笑。
不过是一瓶药,他却生怕她受了委屈。
既然走了,就不该回来的。
从桑南溪回国那一刻开始,一切的发展就好像脱离了他的控制。
照陆时雍他们打趣得来说就是:“聿白,这事儿你可做得有些自轻自贱了。”
他们这样的人,所求不得,是少有。
即便不得,也不过只是生活中的消遣。
时间能淡化一切,好像只是自欺欺人的谎言。
今夜,他不该来,却起了贪念。
贪念一起,曾经那些已经钝化的爱与恨便交织着变得更为锐利。
“先生,我们……”车子漫无目的地往前开,并不知归途在哪儿。
“掉头。”
宋承良点了点头,车子又照着来时的路往回驶去。
车子尚能找到回头路,他周聿白却不能。
永远得不到?周聿白闷声低笑,像是在自嘲,苦涩的郁结之感却从胸腔里透了出来。
早在五年前,桑南溪就宣布了他们关系的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