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些,只是说:“原来他的周,是这个周。”
在京北那么些年,她总也有所耳闻。
是她高不可攀的高台。
李尚锦不动声色的笑了笑,现在再去计较她究竟是不是别有用心也已经没有意义了。
关键是,周聿白为她乱了心神,她的存在已经越界了。
这段对话是如何结束的桑南溪已经不太记得清了,没有电视剧里那种所谓的狗血剧情,李尚锦甚至贴心地为她关上了门。
桑南溪一直在椅子上坐到了深夜,看着马路上渐渐覆上一层白雪,路灯亮起,照亮了京北的夜,可她的眼中却氤氲了浓雾,久久不散。
电话闪了又闪,上面的名字那么的熟悉又陌生。
后来酒店的工作人员刷开了房门,看到桑南溪坐在椅子上的时候却不敢松下一口气。
屋里未开一盏灯,窗前的那个人影不知在那儿坐了多久,暖气开得很足,却在她身上感受不到一丝暖意,整个屋子都了无生机一般。
“周先生,桑小姐在。”
周先生……若只是普通客人,他们的语气又何至于诚惶诚恐到这个地步。
跟他在一起那么久,她究竟傻到了什么地步。
“桑小姐,周先生的来电。”电话被递到了桑南溪耳边。
周聿白的语气听起来并不算好,他打了她一下午的电话,生怕她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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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接电话?”
“生气了?我很快就回来,溪溪,别跟我闹别扭,等过了这段时间,我再陪你去芬兰过节,好不好?”
一下午的沉默,让桑南溪开口的时候分外困难,短短几个字,喉间却好似刀割般,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周聿白。”
“嗯。”
“阿白。”
“我在。”
……
他静静地等着她,半晌,一句陌生的称呼传入了他耳中。
“周先生。”
他沉默了片刻,却还是应了声:“怎么了?突然这么叫我。”
桑南溪嘴唇干涩得发白,她轻舔了舔嘴唇,舌尖却顿时沁出一股苦味,苦得她忍不住地落泪。
她说:“算了吧。”
“什么算了?”周聿白握着手机的手抖了抖,一种不安的预感涌上心头。
“你出国不是也不方便……”
血气上涌,周聿白扶着栏杆,声音都在发颤:“溪溪,等我回来跟你解释清楚,好不好?”
他是顶着风雪回来的,连夜赶了回来。
那时,桑南溪已经退掉了这间他们包了许久的房,拎着行李,准备离开。
周聿白身上的白雪化成了水,打湿了大衣,她第一次在他身上看到了狼狈。
他笑得勉强,却还是如从前那般跟她说:“溪溪,我回来了。”
只是这一回,桑南溪不再跑到他怀里,嘟囔着这段日子到底有多想他了。
相对而坐,她却连一眼都不再愿分给他。
不过一夜,他们便疏离至此。
她说:“周先生,我担不起那么大的罪名。”
“我们,算了吧。”
那一年的结尾,是以分别结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