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站在屋外,该跟进去的跟进去。欣贵人与她婢女自然是和太医一块进了屋,倒是谷三,都回自己地盘了,一副“爷不伺候”的模样,大跨着步朝自己屋子那儿走去。
里头有碧溪与小成子在,知道该如何帮着赵媛儿处理这事儿。她这会儿还有别的要忙,一时半会还轮不到她到这群人跟前说话。况且赵媛儿也说了,正好借口她下水救她,要去换身衣服,可以躲过这种人多的局面。
赵媛儿也摸透了谷三的脾性,知道她还是离别人远些的好,省些事儿。
屋里头的戏,照着赵媛儿的推测继续往下演。皇帝把她抱回了屋,一眼就看见挂在床头自己的那张肖像。他大权在握时是皇帝,可看见心爱的女人日日夜夜思念着自己时也就不过是个普通男人。作为一个普通男人,面对这种情况很难不会想多。赵媛儿要的就是他会想多。
是了,换了什么样的人来,见有人这般用心画下自己的模样,日日看着,心底盼着,多少还是会动心的。总觉得这样一笔一笔画的,定然是真心。
待康答应醒来时,所见自然是那男人深情地陪在他身边,一旁的婢女、太监和太医跪了一地。她在看见皇上那一刻,酝酿了一番情绪,而后想握又不敢握地伸出手来,直到对方伸手握住了,才戚戚然来一声“皇上”
皇上这会儿丝毫没意识到自个儿被老婆之一就这么套进了陷阱里,也跟着神情来一句“媛儿,你着实受苦了。”
那能在屋里头站着的,一个比一个演技要精湛。欣贵人端着帕子捂着眼睛,一面叫人看出自己假哭,带着三分同情两分惋惜说“姐姐这几个月来都过得是什么日子呀。那些个奴才也太过分了,居然将姐姐逼到要在在宫里头自己开垦的地步。”
康答应就抓准了“柔弱”二字,一是摇头,而是否认,关键点在“别人没错都是我的错”上,让本来看见她落水的皇帝,这会儿更是心疼。
别的太医见状,开了几副药,说康答应受了惊吓需多多歇息调理,这儿正准备走呢,康答应假意惊讶的看着手里的画卷,还问“这画画是怎么到了我手上的呢”
碧溪跪着上前,哭喊道“小主,您是思念珍若呀,她死的蹊跷,一定也是感知到您这些是日以来为她心痛,所以终于来把这真相告诉您了呀”
女人一流眼泪,多荒谬的事儿就都能加增几番可信度,赵媛儿听了碧溪这一声,也就顺着将她对珍若当日溺死一事的疑点一一抛了出来,有一样抛一样,不带半点重复。本来到这儿,皇上震怒,赵媛儿想要的效果已经有了,谁曾想,冷不丁听见外头传话。
“皇上、小主,这储秀宫的范答应来了,说听闻康答应出事,急急忙忙要见她。”
范答应一进屋,一改当初飞扬跋扈的气势,进来就下跪磕头,朝康答应哭诉“姐姐,我这些时日实在是良心不安,一听你这儿出了事儿,急忙就来了。我原只知道心狠,实在是不知道她会心狠到那样的地步姐姐不要怪妹妹前几日顶撞你,我就是希望通过那种方式让您少去御花园我怕她又害你呀”
欣贵人站在一旁,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康答应小心扫了眼皇帝的神情,故意装傻,问“你说谁要害我今日不是我自己掉入池塘的吗”
范答应一惊“不是她推得你”
这两个女人,倒也事先没有对过,可这个节骨眼看着皇帝已隐隐约约开始生气,反倒一来一回把话给对上了。
一个装傻,说我本不知道,原来她要害你却没有害到你。可她确确实实想要害你。
一个充楞,说妹妹你说的姐姐好心慌,什么样的人这般可怕。
欣贵人在旁看着,就差手里一把瓜子,坐下鼓鼓掌,道一句“精彩精彩”。
女人们心知肚明都在演戏,只有那个男人被耍的团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