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机械改造,并要求将所有被改造过的机械人都去住出要塞。
三年前的那场战争中,因为朱雀第一时间控制了所有人的义体器械,这些被改造的人转而站在了地面幸存者的敌对面。不少未接受改造的人类就是这样被杀死的。当然,好在朱雀的控制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就有人突破了朱雀的控制,将这些义体挣脱原本她的掌控,重新回到人类自己的控制之中。
然而人类是最喜欢事后清算的动物,天空之城消失无踪了之后,那些拥有义体的人渐渐成为了众矢之的,地面上的幸存者也在战后渐渐分成两派,一部分支持人类只是人类,拒绝任何程度的机械改造,并认定社会科技的发展最终带来的只有毁灭,曾经的旧文明就是毁于人们对于科技无休止的发展。
而另一部被改造过的人也并不占少数,曾经因为战争中被控制,他们确实没有什么理由去反驳义体的坏处,况且他们身上确实背负着人命,便也都沉默着,对于这些指控都如同默认一般一言不发。可是这样的浪潮却越来越极端,极端到甚至开始有人对拥有义体的人进行恶意攻击。
在这种情况之下,义体改装者们不得不表态,他们虽然被改造过,却也同样是人类。如果这样的情况下实在不能共存,那么就干干脆脆成为敌人。
这几年来,一些要塞中如果纯种原生人类居多,他们开始将一些义体人赶出城邦,也总有一些城邦被控制在义体人手中。像二十七号要塞这样义体人与纯种人类共同生活的要塞已经越来越少了。人们一旦开始认定什么就总是在极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原来越保守,越来越非此即彼,这其实是非常奇妙的一个现象。人们总是在社群成型之后反复巩固这个社群之中的集体意见,并且为了拥护这个集体意见,不惜去施行暴力,而这是在社群形成之前,个体绝不可能会去做的事情。同样的,他们也将维护这个社群之中的集体意见作为自己的天职,任何有可能威胁甚至质疑到这一点的人统统都会被他视为敌人,当做异端。
而一旦被他视作异端,仿佛多残酷的行为都不会再遭受到道德的谴责。
因此相比较别的已经非常鲜明被原生人类或义体人掌控的要塞,类似二十七号要塞内的氛围反而更为开放和和平。虽然不定期街道上能看见不同主义的人游行,可即便是义体人和原生人碰上了,他们也能多少保证不会发生暴力械斗,避免发生流血事件。
酒馆这儿一般来的客人也什么都有,虽然吧台边上还带着灰绸带的原生主义者,但在不远处也安静坐着用机械臂端着酒杯的男人。
几个坐在角落的女人也明显是义体者,一个人的双手明显是机械制作,甚至都不屑于用肤色涂层遮掩一下,另一个女人的肩膀和脖颈的衔接处也能看得出电路管的痕迹,坐在她们对面的女人则是一双翠绿色的机械双眼。这些女人看起来明显要比那些原生主义的小年轻要年长多了,毕竟在义体流行的那个年代,这些小年轻可能还没有出生。
这些不同时代的人处在这样一个狭小的空间之中,一开始总有人会担心在这样一个狭小的空间中又有挥发的酒精,很容易引发械斗,不过好在老板总是能在第一时间将这些人喝止住,利用店中早已安装着的机械臂将这些家伙统统都赶出去。
大约七点过一刻,有个披着斗篷的客人拉开门走了进来。她在那个写了诗歌的墙壁前稍稍驻足,又看了眼墙上挂着的那几幅赝品油画。
似乎注意到她仔细端详的姿态,老板不知何时来到这位客人身后“梵高的星空,莫奈德睡莲,高更的黄色基督,达芬奇的蒙娜丽莎。”
客人摘去了斗篷,露出一头被剃得很短的板寸。她一双眼睛侧过来时明显就是义体制造的翠青色眼珠“为什么都是外国人的作品?”
“因为当时那条街上唯一没有被烧毁的